嚴莊憤怒的盯著趙仁傑,雖然他沒有加入到後來改組的民黨,但是也不想讓別人說侯先生的不是,然而他卻是無力反駁。
“趙鎮守。我家不歡迎你!”嚴莊連端茶送客的規矩都不顧了,直接就是冷臉下了逐客令。
“嚴先生,”趙仁傑沒有負氣而出,而是繼續勸道:“我來不是要和先生辯白誰是誰非,而是想請嚴先生和美國勘探隊一起去勘察礦產的,有你這個中國的專家在,也能防止被外國人給蒙蔽了!”
“趙鎮守不必再說!”嚴莊擺擺手道:“我是不會去的。”
“那好吧!”趙仁傑也是生氣了,站起來道:“今天的事,我會留下詳細檔案的。要是之後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是會將它公布出來的!是非曲直,自會有公論!”
“你是在威脅我?!”嚴莊憤怒的說道。他沒有想到趙仁傑會如此無恥。
“這不是威脅,”趙仁傑淡淡的說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後人終究是會知道的。要是被外國人蒙蔽了,這個責任我會負,但是嚴先生的責任,我不會背負的。”
“你,你,”嚴莊語無倫次的道:“你這是脅迫!你這是嫁禍!你,你,你是故意的!”
“我沒有那麼無恥,”趙仁傑搖搖頭道:“該是我的責任,我負擔,但是我也不會為別人背黑鍋!”
嚴莊坐在椅子上,氣哼哼的不說話。
駱興宇勸道:“嚴先生還是考慮一下吧。畢竟這也是一片公心。”
“一片公心?!”嚴莊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瞪著駱興宇道:“他有什麼公心?不就是用礦產資源來換取槍炮彈藥嗎?”
“您說的這些,侯先生也再做。”趙仁傑道:“您怎麼還是那麼維護他?這就是您的原則?”
“你口口聲聲的數落侯先生,你有什麼證據?!”嚴莊質問道。
“‘預效平西,呈一時之快’,這不是我說的,是花總司令說的。”趙仁傑麵無表情的說道。
嚴莊目瞪口呆,這個他也是耳聞罷了,並不知詳情。沒想到這個趙仁傑卻是知道的這麼詳細。而且一人知道,那之後必定會是千萬人知道,侯先生的光輝形象就會蒙上灰塵。
趙仁傑一看嚴莊的反應,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這還是在民國四年,鬧二十一條那會,柱子和他八卦的呢,沒想到那個家夥還真是知道不少秘聞呢。
他見嚴莊一時還無法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於是拱拱手道:“請嚴先生再好好考慮一下,至於和同官煤礦的違約問題,我都會解決好的。我過幾天再來。告辭了。”
趙仁傑和駱興宇兩人出了嚴莊家,就直接回營去了。
一路上駱興宇都是欲言又止的,想要問個究竟,但是有害怕被其他人聽去了,所以直到回了參謀培訓學校,才拉住趙仁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趙仁傑點點頭,以示確認。
“你怎麼知道的?”駱興宇又問道。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之外,一般不會宣之於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