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傑招手叫來一個護兵,吩咐道:“去各處重申軍紀!有違紀的,軍法從事!”
看護兵去傳令了,於是就離開後衙,到前麵的公廳中。
“陳林藩的模範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吧?”趙仁傑問道。
“剛有人來回報,沒有異動。”王全福回道。
“劉世瓏和曾繼賢那邊有沒有異動?”趙仁傑又問道。
“一切正常!”王全福回答完,又問道:“是不是現在就把那個模範營給解決了?”
趙仁傑想了想,搖搖頭道:“算了,還是等明天一起來吧。要是今晚出現意外的話,劉世瓏和曾繼賢就有防備了。那樣一來,他們不是在城內死守,把西安城打爛。就是出城去投靠付金一去,之後咱們再剿滅他們的時候就要多費些力了。”
“好的,我們的人會繼續監視的。”王全福點點頭道。
“去把那些幕僚都叫來,我看看有沒有得用的。”趙仁傑吩咐著。
沒一會兒,四個穿著長袍的幕僚就被帶了進來。
趙仁傑點點頭道:“幾位都坐。”等他們都戰戰兢兢的坐了,才問道:“是誰負責對外的電報潤色?”
四個人相互看看,一個長的高高瘦瘦的老年站了起來,拱拱手道:“是在下潤色的。”
“先生怎麼稱呼?”趙仁傑問道:“可否留下來繼續幫我?”
“鄙人姓鄭,昨日剛接到家信,家慈病重,要回去侍疾。”鄭先生委婉的拒絕。
“潤田,你母親不是早就過世了嗎?怎麼又出來一個母親啊?”其中一個較年輕的幕僚突然開口道。
其他的三個人都是對那幕僚怒目而視。
“噢?”趙仁傑看了看開口的幕僚,問道:“先生怎麼稱呼?”
“在下杜星,子穹宇,願為趙長官效犬馬之勞。”杜先生說完就長揖到底,給趙仁傑行了一個禮。
“杜先生認得趙某?”趙仁傑饒有興致的問道。
“在這西安城中,能不聲不響的控製都督府的,除了趙長官之外,不做第二人想!”杜先生一臉自得的分析著。
趙仁傑笑著點點頭,道:“嗯,杜先生先坐。”他雖然知道那杜先生說的是給他拍馬屁的,但是的確很是舒服啊。
他又皺眉看著那個鄭先生,問道:“那麼鄭先生的意思是,不想留下來幫我了?”
“在下受聘的是陝西督軍陳林藩,不是其他的什麼人!”既然已經被拆穿了,那就不用再找其他理由了,他直接拒絕道。
“那我重新聘請先生如何?”趙仁傑道:“先生的薪資,可照之前的上漲五成,鄭先生可還滿意?”
“鄭某說了,”鄭先生見趙仁傑沒用動粗的意思,於是更加大膽的說道:“鄙人受聘的是陝西督軍,等趙巡按得了中央的任命,鄭某自然會為趙長官效力的!”
趙仁傑看了看眼前的倔老頭兒,又問其他兩個沒有說話的,道:“那麼兩位,你們是想留下來幫我呢,還是想要和鄭先生一樣。”
趙仁傑也沒有說清楚和鄭先生一樣是怎麼個一樣法,是獲準離開呢?還是會關起來?甚至是直接被滅口?兩個幕僚相互看了看,不敢再坐著,都是站起來向趙仁傑躬身行禮,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