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國務院。
“恩師,恭喜您又回來了!”徐樹錚高興的向複為總理的杜琪睿恭賀道。
“幼錚來了,坐。”杜琪睿也是很隨和的招呼著徐樹錚。這次他能逼馬玉漳答應城下之盟,完全放權給他,讓他重新出任國務總理之職,小徐是第一大功臣。
“恩師,這次馬河間算是徹底服軟了。國務院的議案,總統不改一字。閣員由總理任選,總統不得過問。總統府秘書長由總理推薦,總統致電各省,也要經過總理核發。有了這幾條,恩師您就能大展兵威,混一宇內了!”徐樹錚很是興奮的說道。這些都是他徐某人的功勞,他在天津開督軍團會議,他把傾向直係的曹錕拉了過來;他奔走於奉天,把張胡子也弄進了關內,把各路督軍操控於指掌之間,想想都令人迷醉啊。
“幼錚,你這些時日辛苦了。”杜琪睿也是心有感觸的說道。
“為恩師奔走效力,學生隻有榮幸的,哪裏會辛苦。”徐樹錚謙虛道。
“嗯,很好。”杜琪睿欣慰的點點頭,道:“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繼續對南方用兵,盡早結束戰事,否則的話,各省都是截留稅款,跟日本人借的錢都不夠用了。”
“不夠用了就再借嘛。”徐樹錚笑道:“反正咱們是債多不壓身,日本人還得護著咱們,要不然的話,他們的借款可就有可能打水漂了。”
“借款是要還的!”杜琪睿搖搖頭道:“現在曹仲珊也是頓兵不前,就知道催逼糧餉槍彈。日本人的錢是那麼好用的?!”
“怕什麼?”徐樹錚沒有一點兒擔心的說道:“您去年不是同馬河間說過嗎?‘等中國強了,什麼債務,還不是一瞪眼,全拉到嘛’。哈哈哈。”
杜琪睿搖頭苦笑道:“唉!當時就覺得西南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可以一鼓而下。沒有想到,咱們團體內的掣肘比南方的亂黨們可是強多了,一場戰事,居然拖延這麼許久。”
“是啊,”徐樹錚收斂了笑容,點點頭道:“現在眼看功成在即,曹仲珊又是有的別的想頭。我看咱們應該讓張勳臣(張敬堯)來做湘督,曹仲珊來做兩湖巡閱使,兼鄂督。咱們好把直隸之地收回來。這樣他就在咱們的夾擊之下了,也就隻能俯首聽命了。”
“張勳臣做湘督倒是可以,”杜琪睿想了想,道:“至於曹仲珊,還是先給他個兩湖巡閱使吧,咱們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
徐樹錚皺眉勸解道:“直隸之地,必須在咱們自己的掌控之中,要不然的話,咱們在北京也是不安生。他曹仲珊簡直就是把直隸當成自家後院了,他做督軍,他的四弟曹銳做省長,這時間久了可就不容易對付了呀。”
“慢慢再說吧。”杜琪睿擺擺手道:“咱們現在還是以對南方用兵為急務,其他的之後再議。”
徐樹錚雖然不高興,可是也隻能點點頭道:“學生知道了。”
其實這個直隸督軍,他是想做的,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要個督軍來做,也不算什麼非分的要求吧。再說了,他這也是為皖係著想的呀。既然現在老杜不同意,那就過段時間再說吧。總是要拿到些好處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