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存厚麾下的鍾體道師還有賴心輝旅在寧羌縣集結好之後,北京的電報也來了。
劉存厚看完電報之後,將領口解開,喘著粗氣,大聲的罵道:“格老子地!還想要奪了老子陝南這一小塊兒地盤兒!現在這個時候,除了老子,哪個還會龜兒子會聽他老杜的號令?!要是沒有老子,他連四川的邊邊都挨不上去!”
“東翁的意思是要和那趙仁傑開打?”幕僚擔憂的問道。
這的確是一個選項,可是卻不是一個好選擇。他這幾天就派人盯著趙仁傑的軍營,每天都是訓練的熱火朝天的。再看看那裝備和夥食,還真是有些強軍的風範呢。而且他們都是集中在一處的,自己打的話就隻能強攻兵營了。自己隻有從四川帶出來的三門山炮,炮彈還不多,還不到趙仁傑麾下的炮兵的一半兒呢。
劉存厚想了一陣子,有些煩躁的問道:“就沒得其他辦法?”
幕僚用手撚著本就不多的胡須,半天才說道:“要不東翁去見見那個趙仁傑?看看他是個什麼意思?要是還是讓咱們出一萬五千的兵的話,咱們再和他打一場!”
“你這個是屁話!”劉存厚不滿的說道:“那天他走了之後就派人去了北邊兒,肯定是去送信去嘍!要是沒有他的攪和,那就有了鬼嘍!”
“咱們現在總共有好些人?”劉存厚突然問道。
幕僚眯著眼睛想了一下,回道:“大概一萬一千人的樣子。”
“四月份的時候還有一萬二的,”劉存厚瞪著眼睛質問道:“你是不是搞錯嘍?!”
“沒得搞錯。”幕僚解釋道:“又跑了好些人。”
“是哪個龜兒子?!咋個沒有報我?!”劉存厚生氣的質問道。
幕僚解釋道:“沒有人帶著部隊跑,最多的也就是十幾二十幾個人。”
劉存厚不說話了,離開四川越久,逃兵也就越多。他剛來陝南的時候可是有近一萬五千人的,可是這才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跑了近三成。劉存厚突然下了決心,他得回四川去,哪怕是在川陝邊境上也行。要是再在這裏呆下去的話,他就要成光杆司令了。
“走!”劉存厚突然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咱們就去見一見那個趙仁傑,要是有的談,咱們就再多出一些,這次一定要在四川打下一個地盤兒來!”
“東翁,您可是得想好嘍呀!”幕僚在後麵追著喊道。
劉存厚沒有停下,出了大堂之後就讓勤務兵備馬,很快就帶著護兵們騎馬來到了城外趙仁傑的兵營。
在營門口老遠,劉存厚就被攔住了,要他們下馬等著。劉存厚的護兵們可是看不上那些陝軍的士兵,要不是前麵有路障的話,他們才早就衝過去了。
劉存厚的幾個前麵的護兵下馬,自己跑過去要把路障搬開。在路障後麵的趙仁傑所部士兵大聲的製止著,但是那些劉存厚的護兵根本就沒有看已經子彈上了膛,並且指著他們的那幾支步槍,他們不認為這些陝軍敢開槍。
“通通通”的槍聲突然響起,一排子彈“噗噗噗”的打在了距離劉存厚的大隊護兵們十幾米遠的地上,地上的塵土升起一排低矮的煙塵。劉存厚他們的戰馬一陣的嘶鳴,都是叫著亂動,不肯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