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傑雖然已經準備好了武力收回教區,但是還是要先禮後兵的。現在有了中央的指令,就決定再談一次看看,要是那些教士還是賊心不死的話,也隻能讓他們見識一下他趙仁傑的厲害了。
“把井嶽秀找來。”趙仁傑吩咐道。
現在井嶽秀一直被羈絆在西安,有事的時候就讓他參加個會議,討論關於榆林道或是境內蒙古各旗的問題。沒事的時候,就讓他呆在寓所裏,吃喝都有人安排,就是抽大煙叫姑娘也有人給辦妥,所以井嶽秀就越發胖了。
井嶽秀現在也認命了,他的部隊已經被收編了,而且已經在新兵訓練營裏接受了再訓練,打散分配到其他部隊中去了。他的心腹手下,也都是被安排到了戰史研究院、戰略分析處這些新衙門裏做一個小科員。倒是也有幾個想要在軍中發展的,來給他磕了一個頭之後就走了,據說是進了軍校的高級班去學習去了,成績優異的話,還是可以在現役部隊中服役的。
井嶽秀見到趙仁傑之後,也沒有特別的仇恨,隻是在敬一個軍禮之後就靜靜等著,看這個趙仁傑又要給他安排什麼會議或是讓他做什麼報告了。
“崧生兄,”趙仁傑笑著說道:“我這裏有一個談判代表的活計,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做?”
井嶽秀很奇怪,像他這樣的嫌疑之人,還能去做談判代表?於是問道:“不知是什麼談判?跟誰談判?”
趙仁傑說道:“是和法國教會的談判,主要內容就是咱們要收回租給他們的教區,現在談一下贖回所需要的價款。不知崧生兄敢不敢去呀?”
“嘶~”井嶽秀倒吸一口冷氣,驚訝的問道:“教區?咱們能收的回來?”
現在幾乎所有的人,在聽到外國人的問題的時候,都是會不自覺的表現出擔憂和恐懼,實在是被人家打怕了呀。打一場敗一場,而且基本都是被打的潰敗,任誰一直這麼敗下去,也都是會失去自信的。
趙仁傑點點頭,確認道:“沒錯,外交上已經談妥了,現在就是金額的問題了。之前他們要價太高,沒有談成,現在想讓崧生兄再去和他們說一下。要是能談的攏,那就好說,要是他們還是有小心思的話,我也不和他們客氣了!”
“趙兄,”井嶽秀趕緊勸道:“聽我一句勸,不要在乎錢多錢少,給他們就是了。能收回一片地方,也能讓你名留青史了,你還在乎那些錢做什麼呀?你多收幾個稅,多印幾個錢,不是什麼都有了?千萬不要用強,咱們可不是洋人的對手啊,不要到頭來由功臣變成了罪人,那可就不美了。”
“啪!”趙仁傑一拍桌子,大聲的嗬斥道:“荒謬!以前的不說了,現在,我有和他們同樣的武器!有和他們同樣的訓練!有和他們同樣勇敢堅毅的士兵!要是還怕那些洋人,那才是罪人!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被打斷了脊梁的家夥!所以我不用你們帶兵!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