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傑又吩咐道:“讓各部都加強戒備,這一打起來,指不定會有想趁火打劫的。”
經趙仁傑這麼一說,王全福也是想起一個事來,說道:“長官,樊羽祥那裏是不是也要聯係一下。要是他借機生事的話,對咱們可是不利。”
樊羽祥到了綏遠之後,就被馬福祥安排到了五原以西,馬福祥在五原駐有兩個營的兵力。五原以西基本都是沙漠和隔壁,人也少,地方倒是挺大的。可是對於一個師的部隊來說,實在是太貧瘠了,完全不能養活他們,尤其是樊羽祥的部隊還超編,而且中央還欠餉。
趙仁傑隨意的說道:“不用管他,他要是敢來找咱們的麻煩,那就收拾他一下。”現在的樊羽祥,已經完全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壓力了。
柏林,傍晚。一個獨立的二層小樓。
“親愛的,”女人看著兩手空空的丈夫回來,擔憂的問道:“還沒有找到工作嗎?”
勞倫茨無奈的點點頭,疲憊的坐在沙發上。他午餐都沒有吃,身上帶的錢不夠了。昨天還能買一片黑麵包的,可是今天黑麵包又漲價了。
女人見丈夫疲憊的模樣,也就不再問了,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一個工作是多麼難找。於是他拿起籃子,裏麵放著一大捆錢,她要去買些食物。
“艾達,”勞倫茨提醒道:“黑麵包又漲價了,我回來的時候是七百萬一片。”說著將自己包裏的一捆錢放進了妻子的籃子裏。
艾達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就出門了。他們已經習慣了,自從去年年末開始,他們都是有多少錢全部都買了食物和必須品,否則的話,第二天能買到的東西就會減少。錢幣的貶值已經是在按天來算了,各種東西,尤其是食物,天天都在漲價。
勞倫茨在去年裁軍完成之後,他也被裁撤了下來。還沒有等他找到新的工作,通脹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了。現在找個工作太難了,到處都是被裁汰下來的士兵,可是好多工廠都倒閉了,沒有工作崗位了。
勞倫茨起身,倒了一杯水,來填充一下他空蕩蕩的胃。以前他都是喝牛奶,喝葡萄酒的,可是現在隻能喝白水了。他之前供職的煤油公司早就倒閉了,所以他過去這段時間是在靠典當維持生計。一個本就沒落的貴族家庭,現在也步入了赤貧階層了。
一會兒之後,艾達回來了,籃子裏隻有三片麵包,還有兩個土豆。還好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們的女兒已經嫁人了,很幸運,他們的女婿沒有死在戰場上。但是也很不幸,他們的女婿也是被裁汰下來了,現在在煤場工作,每天的工資能夠讓他全家勉強吃飽。
勞倫茨突然站起來,去了二樓,在房間裏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一會之後,他焦急的大喊:“艾達!我的箱子呢?!你把它放哪了?!”
“什麼箱子?”艾達不明所以的問道。
勞倫茨比劃道:“一個黑色的小皮箱,我讓你放好的。”
艾達想了一會兒,才從衣櫃裏的大箱子的底下將那個小皮箱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