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勇氣急敗壞地叫馬躍把那個賤女人趕出去……找機會他會好好收拾她.
馬躍把林木子帶出去,幫她包紮傷口,看她表情嚴肅的像著了像霜,沒敢多問她那是怎麼了?否則,她剛才積下的怨氣,肯定都撒到他頭上。
由於路上堵車,顧哲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家裏隻有用人毛嬸一個人在,毛嬸告訴顧哲夕,父親毛大勇在公司還沒回來,哥哥顧泰霖出差去台灣了,得明天回來。母親薑韻下午出去參加朋友的畫展,到現在還沒有歸家。本來薑韻要在家等兒子的,想著他會和楊方茹約會,估計很晚才回來,就去給朋友的畫展捧場了。
顧哲夕覺得家裏有些冷清,準備吃完飯後,親自去楊方茹的家看看。她說好去機場接他的,卻怎麼也聯係不上她,不禁擔心她出了什麼事。
毛嬸幫他準備好可口的飯菜,並告訴他,他的房間很早幫他打掃整理好了,進去住就好了。
顧哲夕放下碗筷,就徑自去楊方茹的家找她了。
顧哲夕剛出別墅,一個戴著白色棒球帽的男人,把帽沿壓得很低,看不到他的真實麵孔。他向顧哲夕打聽顧大勇的別墅從那個門口進?
顧哲夕以為是他父親的朋友,所以就沒多問,指了下大門,就走開了。
楊方茹住在他爸爸學校的教師宿舍,在二樓。
顧哲夕非常熟悉她家周圍的環境,宿舍一共有十層,前後都有古老的黃桷樹,枝葉茂盛,像華蓋,樹下很適合夏季乘涼。
黃桷樹下曾留有他和楊方茹很多記憶,每次他們約完會後,他都會送她到黃果桷下,然後戀戀不舍地分開。
黃桷樹見證了他們的愛情,以及對彼此的忠貞。
今晚,顧哲夕來到黃桷樹下,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淒涼感,可能是因為自己聯係不上她,她家的窗上也不見燈光。
他在黃桷樹下徘徊了一陣,一直不見她家有人,撥打楊方茹的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無奈之下直接回家去了。
他回到家時,家裏好像沒有人,估計都在外忙自己的事情。偌大的別墅,由於沒有什麼人氣,顯得陰森森的。
顧哲夕上了二樓,準備早些回房間休息,一路的疲乏,使他早早地想睡覺了。
他經過父親顧大勇的臥室門前時,他猶豫地立住了,長籲了一口氣,輕輕地推開門,罅開一條縫,一股帶有血腥味的風吹得他襯衣沙沙作響。
臥室的窗簾和帷帳呼呼拍打著,這風攪得到處不安寧。但周圍的氣氛卻是越發寧靜。室內漆黑一片,拉緊的窗簾,把月光抵擋在外麵。
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的顧哲夕整個人像要飄離地球。
顧哲夕不禁有些害怕,神經不由自主地繃緊了,像要就此窒息死去。他摸索著打開燈,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前四處打量房間,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這是一間陳設考究的房間,每件家具都透著古典的氣息。一副顧大勇的肖像掛在他的床頭上……畫麵上的他看起來比平時精神、和藹。但那雙睜大的眼睛與他平常孤獨地眺望遠方時一樣空靈。他是一個自戀的商人,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掛在牆上的照片都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