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這麼通情達理，這個世界就和諧了，”顧雲菲道，“接下來，我們去清池大學做什麼？”
羅菲道：“跟我去就是了，先別問太多，我也不知道給你怎麼說。”
顧雲菲白了他一眼，好像跟她這種智商的人沒法解釋一件事似的。
他們打出租車去了清池大學，已是晚上10點鍾，在圖書館和教室上自習的學生，都陸陸續續地回宿舍休息了，一路上可以隨時看到膩歪的情侶。
羅菲帶著顧雲菲先是去張敖所在的辦公大樓下轉了一圈，然後在N棟教師宿舍樓下逗留了一陣。
顧雲菲看羅菲一直這樣轉來轉去，不說話，也不喊餓。
“我又不是一隻寵物狗，被帶你帶著遛了這麼久，你也不問下我餓不餓，渴不渴！”顧雲菲抗議道，“你別忘記了，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吃晚飯呢。”
羅菲道：“你以為我忍受著肚子的饑餓，是在這裏遛你嗎？我是在看張敖那天從飯館回來，如何不讓人發現——他把屍體從宿舍帶出來，然後在回家的路上，把屍體丟棄到念慈山的荔枝林裏。”
顧雲菲望著那棟陳舊的教師宿舍樓，說道：“我們那天闖進張敖的宿舍，並沒有發現張敖在那裏殺了吳琳琳。”
羅菲道：“吳琳琳就是在那間宿舍被殺掉的，你是否記得宿舍床頭櫃上有一個打火機。”
顧雲菲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不，我確定是有，因為床頭櫃上沒有東西，隻有一個打火機。”
羅菲道：“你知道張敖平時抽煙嗎?”
顧雲菲道：“不抽，葛大富讓我去調查過張敖平時的個人愛好，最大愛好就是喝酒。有什麼問題嗎？”
羅菲道：“在吳琳琳屍體附近石頭縫隙裏發現的那張銀行卡，有一個角被燒了，燒痕隻有角那裏，說明銀行卡不是直接丟到火裏燒的，而是用手拿著在火焰上燒了那一角的，估計沒有點著，凶手就放棄了。我的推想是，張敖準備在他房間燒毀吳琳琳的物品，在點火燒那張銀行卡時，銀行卡的材質不容易著火，這個時間他想到了，在宿舍燒東西，容易被人發現，於是把吳琳俐所有物品帶去荔枝林燒，包括那種銀行卡。到了荔枝林後，張敖拿出吳琳琳的物品時，不小心，把那張銀行卡抖落到石頭縫隙了，他卻沒有發現。不然，他不會那麼大意不收拾掉那張銀行卡。我推想，不能燒掉的，他都丟棄了，能燒掉的隻是能點著的衣服。”
“因此你判斷吳琳琳就是在見宿舍遇害的？”顧雲菲道，“雖然張敖平時不抽煙，他房間有打火機，並不意味著，他就用打火機在那燒過銀行卡，這樣推想未免太牽強了。”
“也是！”羅菲道，“去了張敖宿舍後，我的直覺告訴我，吳琳琳就是在那裏被張敖殺害的。至於他為什麼要殺吳琳琳，暫時不得而知，從吳琳琳斷裂的喉管來看，她是被張敖活生生掐死的。”
“吳琳琳是被掐死的——這個我們警察早確定了，”顧雲菲道，“不過，就算你直覺再靈，也應該有個源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