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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媚兒在羅菲的說服下,憑著她的記憶,帶他和顧雲菲去了那座邪門的荒郊別墅。
這是一個雨天,天空飛著綿綿細雨,濕潤著大地。
周媚兒告訴他們,她不喜歡有雨的天氣,這樣的天會使她鬱鬱寡歡。因為陰沉的天氣,讓她心情會莫名的壓抑。所以她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麵色蒼白,雙目充滿憂鬱。羅菲想著她可能是因為又要去麵對給她精神帶來災難性刺激的謊郊別墅,才表現的那樣讓人憐憫。
羅菲鼓勵周媚兒,有他和顧雲菲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先是坐了汽車,行駛了好一段鄉間公路,再翻了幾座山,才到了那座荒郊別墅。
那座荒郊別墅所處的位置可真偏僻,要走好遠的山路才能到達,別墅四周都是山,似一座孤墳立在山窩裏,給人一種荒涼感。
羅菲不禁納悶,為什麼別墅主人吳青要把別墅建在那麼荒僻的地方呢?交通不方便不說,四周很遠的地方都沒有人居住,人跡罕見。難道別墅主人是一個喜歡孤獨的人,還是另有原因呢?
他們在別墅外徘徊時,突然聽見樓上發出一聲慘叫,像整個海洋發出的悲歎,也像那人正遭受慘無人道的刑具。接著整個空間像地獄一般安靜!
周媚兒嚇得縮到羅菲的背後,渾身顫抖,雙眼充滿驚恐。
羅菲和顧雲菲先是愣了愣,然後要推門進去看個究竟。
幸好,別墅的大門沒有鎖,看來裏麵有人。
周媚兒走到別墅大門前的台階時,邪惡的預感攫住了她。她縮頭縮腦地朝裏麵張望了一下,不敢進去。同時,要不要進屋的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裏飛速盤旋著。她想到別墅時刻充滿著令人詛咒的邪惡,她就感到絕望,若要再次邁進別墅的大門,那是需要勇氣的。
周媚兒看羅菲他們進別墅了,不跟著他們,她會更害怕。她顧不了那麼多了,緊隨他們進了別墅。
他們上了二樓,聽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裏有低沉的呻吟聲,但很快就停止了。可見,剛才的那聲慘叫是從那個房間發出來的。
房門緊閉著,羅菲輕手輕腳地把頭靠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
房間裏絲毫沒有了動靜,安靜的像陳屍所。
羅菲輕輕地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聲!
羅菲敲的更重了,裏麵依然毫無動靜。
這時,羅菲的心開始無端地發慌,感覺出什麼事了!房間裏麵死一般的寂靜促使他不得不問裏麵是否有人,但還是沒有人回應。
羅菲顧不得禮貌了,推開了沒有鎖上的門。
一個女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嘴唇發烏,眼睛緊閉著,嘴角淌著血,表情猙獰,眼窩發黑。
周媚兒戰戰兢兢地告訴他們,那個女人就是逼問她要鱗莖的韓露。
羅菲見狀,眼前這個女人中毒了,不過還沒有完全死去,看樣子已是命不久矣,從這荒山送去醫院,估計也來不及搶救了,不禁一陣心寒。
羅菲湊身過去,叫了叫韓露,她一動不動,像躺在石床上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