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下午阮棠落水之前,霍放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地主崽子,阮棠是高高在上的下鄉知青,兩人毫無交集。
而阮棠落水之後,短短十多個小時,兩人之間卻發生了這麼多事,霍放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裏惹到這個知青,她要這樣報複自己。
劉承天的臉在霍放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是因為劉承天?”
霍放是村裏的邊緣人,但也知道劉承天那個小白臉,頗受村裏姑娘還有女知青的喜愛。
他抵 了 抵自己的後槽牙,眼神陰沉,隨後語氣嘲諷,“就因為劉承天偷我獵物被發現,自己左腳絆右腳把自己摔下了山,你們這些人就要我的命?”
霍放的語氣太危險,阮棠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
這些事雖然是原主做的,但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原主的爛攤子自然也得收拾。
總不能享受原主自帶的好處時理所當然,遇到原主惹的爛攤子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不是又當又立嗎。
聽到阮棠承認,霍放的手掌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不到兩秒鍾的時間,他的拳頭又緩緩鬆開。
“既然你們要我死,你又為什麼來派出所救我?”
阮棠對上霍放的目光,發現這次他的目光裏沒有了怒火。
也是有趣,自從她穿書以來,霍放每次看向她都是充滿了憤怒,這次終於平靜的看著她,她才發現,霍放的眼睛很好看,是琥珀色的。
“咳咳。”阮棠發現自己居然看著一個男人的眼睛出神了,連忙咳嗽兩聲用來掩飾。
“因為我後悔了,之前我受了薑招娣的挑唆對你下藥誣陷你,大隊長他們來的時候,我就清醒過來後悔了。但當時事情太突然,沒有時間讓我解釋。”
“所以你就到派出所來說我是你男人,他們才肯放我出來?”
阮棠的臉微微一紅,小聲道:“不這樣說,他們也不會放你出來。”
霍放點了點頭,“行,知道了。”
說完,霍放就往東風大隊的方向走,走快點還能趕上下午上工,掙他和小苗的口糧。
“這就完了,你沒有別的話要說了?”,阮棠小跑著追上霍放。
“沒什麼要說的了”,霍放麵無表情。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發火追究又有什麼用?
更何況他這個成分,誰看他不順眼都能害他。他若是事事都要發火追究,那他早在幾歲的時候就被人打死了。
還有,誰說他不追究了...
霍放走的太快了,阮棠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
在現代的時候,阮棠跑銷售,風吹日曬體能勉強過得去。
可原主這個70年代的知青,居然體能比她還差,跑幾步就氣喘籲籲,看來幹活沒少偷懶。
最後阮棠不得不伸手去拉霍放的袖子,“你沒話說了,可我還有話要說。”
阮棠的小手剛抓住霍放的袖子,霍放條件反射的想要抽開,阮棠的手一滑,就抓在了霍放的手掌上。
阮棠怕霍放又走快,死死的把他拖住。
霍放的手掌有阮棠手掌的一個半那麼大,因為常年做農活的原因,摸起來有些粗糙。
阮棠沒有意識到自己在70年代做了多麼出格的事情,見霍放終於停下了腳步,忍不住撇嘴道:“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有追債的來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