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理解王琴的擔憂。
顧清那種性子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阮棠拍了拍王琴的手,安慰道:“王琴你放心,我對這個補習班有信心,到時候肯定能掙到錢的。”
無論在什麼時候,孩子的前程,都是父母最心甘情願花錢的地方。
後世的補習班如火如荼,沒道理在這種特殊時期,高考補習班會沒有市場。
王琴看著阮棠自信滿滿的樣子,露出了一個苦笑。
“我要求不高,隻要能掙夠讓我帶妮子出去租房住的錢,我就心滿意足了。”
對於阮棠說的那個什麼生意,王琴的心裏其實真沒底。
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賺錢方法,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阮棠當然知道,王琴其實對自己的補習班一點信心也沒有。
但是沒關係,隻要她願意加入,幫著一起教學生。
等到時候把工資發到她的手頭,她自然就相信了。
......
顧清出了宿舍,越想越氣。
也不想上下午的課了,就想馬上回家。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朝校門口走去,在門衛室那裏,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吳珍?”顧清試探的喊了一聲。
吳珍猛地回頭,看到顧清,有些驚喜:“顧姐姐,你怎麼在這裏。”
顧清將臉上的眼淚抹幹淨:“我考上京大了,現在是京大的學生。你應該還沒有高考吧,怎麼會來這裏。”
吳珍和顧清以前當過幾年鄰居,那時候吳珍跟著大哥吳鳴一起住。
吳鳴還沒有調職的時候,顧清一家就住在吳珍的隔壁。
兩個年齡相似,性格相似,當時玩的很好。
後來吳鳴被調去坐檔案館的冷板凳,吳珍也跟著大哥一起搬走,兩人就斷了聯係了。
吳珍久違的見到鄰家姐姐,肚子裏有一籮筐的話要抱怨。
她翻了個白眼:“別提了,一提我就生氣,我今天是來京大拿複習資料的。你說可笑不可笑,我親媽就是京大的特聘教授......”
顧清聽吳珍講完自己的經曆,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吳珍的肩膀。
“你也是個命苦的,當初那事能怪你嗎,我也沒見哪個父母真的因為這事跟兒女斷了關係。說到底,還是你爸媽太小氣了。”
“可不是嗎。”吳珍憤憤不平。
“對了。”吳珍有些好奇:“我剛才看到顧姐姐你好像在哭,你都考上京大了,人人都羨慕你,你還有什麼好哭的。”
顧清歎了一口氣:“你以為考上京大就沒有煩惱了嗎,自從上了京大,遇到我那幾個極品室友,日子真是難過的不得了。”
顧清先是講了她今天在宿舍跟人打了一架的事情,又說起了阮棠總是處處針對她。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認輸的,我要讓阮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聽說她要辦什麼高考...高考補習班!等著吧,我不會讓他如願的。”
吳珍還是第一次見顧姐姐生氣成這樣,她剛想安慰顧姐姐,突然反應過來。
“顧姐姐,你說的室友是阮棠?”
顧清側目:“你認識她?”
吳珍咬牙切齒:“我跟你說的那個人,也是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