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欲言又止。
任慧雅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開口道:“沒事,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我能受得住。”
阮棠這才說道:“我今天回來的這麼晚,其實是因為去醫院了,而且這事跟吳珍也有關係。”
任慧雅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跟吳珍有什麼關係?她受傷了?”
阮棠將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任慧雅原以為是吳珍受傷了,沒想到是她害得別人受傷。
任慧雅氣得眼睛都紅了,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響。
阮棠和任慧雅瞬間朝後麵望去,吳鴻波已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阮棠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了,唯一的反應就是:“糟了。”
吳鴻波有高血壓。
他肯定是剛才聽到了自己說的話,一時接受不了,暈了過去。
阮棠趕忙道:“送醫院,把爸送醫院。”
家裏忙成一團。
霍放去隔壁鄰居那裏借來板車,將吳鴻波拉到醫院去。
唐航身為一個男人,這時候自然要跟上去搭把手。
除了霍英留守在家照顧幾個孩子,其他人都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
幾人急匆匆趕到醫院後,護士趕忙把值班室的醫生叫醒,給吳鴻波檢查。
霍放他們推著吳鴻波,跟著護士到各個科室做檢查。
最後得出結論,吳鴻波氣急攻心,腦溢血還摔了一跤,情況很危險,需要立刻動手術,不然很有可能醒來後會偏癱。
任慧雅看到吳鴻波被推進手術室,然後手術室的燈光亮起的時候,整個人都哭成了淚人。
雖然平時在阮棠他們的眼裏,任慧雅和吳鴻波相處的時候,對吳鴻波百般嫌棄。
但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
這幾十年來,兩個人互相扶持,一起吃苦一起享福,早就已經離不開彼此了。
眼看著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要是吳鴻波有什麼三長兩短,任慧雅不敢相信自己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阮棠看著手術室的燈光,想到在裏麵開刀的吳鴻波,也十分的自責。
阮棠自言自語:“我不該說這件事的,要是我沒說,爸也不會氣到腦溢血。”
阮棠正在自責之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不怪你。”霍放輕聲道。
溫暖與力量從霍放的手裏,源源不斷的朝阮棠的手心傳過來。
阮棠轉頭看向霍放,淚水一下子就溢出來了。
霍放伸手擦拭掉阮棠臉上的淚水,將她攬進懷裏。
他輕聲安慰道:“這事就是個意外,誰也沒想到,不怪你。”
任慧雅也注意到了阮棠的自責。
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哽咽道。
“對,小棠,這時不怪你。吳珍的事,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早晚會知道。”
“要怪,就要怪那個不孝女。學習不爭氣也就算了,竟然還生了害人的之心。”
把滾燙的湯水往人身上倒,吳珍她怎麼敢啊。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摘掉手套從裏麵走了出來。
阮棠他們趕忙迎上去問道:“醫生,我爸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