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珍看到顧清她媽,下意識就想要逃跑。
奈何顧清她媽死死的抓住吳珍的頭發。
吳珍不僅沒能逃跑成功,而且頭皮還被扯的生疼。
吳珍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顧清她媽本就憤怒,聽到吳珍還敢哭,五官更是氣得皺成一團。
她尖著嗓子罵道:“你還有臉哭,我女兒被你害的身上沒一塊好皮,你有什麼臉哭,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顧母每說一句話,就用力的扯一下吳珍的頭發。
吳珍疼的說不出話,嘴裏嗚嗚嗚的哭,眼睛盯著任慧雅,向她求救。
任慧雅看得皺眉。
但到底是吳珍先對不起別人的女兒,於是不忍的別過頭。
唐航看不下去,站出來道:“吳珍是有錯,但也不能私底下動手。有什麼事,咱們交給警察同誌來解決。”
顧父聽唐航提起警察,皺了皺眉。
他走到顧母身旁,低聲衝顧母說道:“算了,她害了咱們的女兒,犯了法律,警察同誌不會放過他們的,用不著我們動手。”
顧母聽到顧父這樣說,瞪了他一眼:“就你是好人。”
話是這樣說,但顧母還是鬆開了吳珍。
吳珍抱著腦袋,縮在角落裏嗚嗚嗚的哭。
阮棠看了顧父一眼。
他真的是好人嗎?
如果他真是個好人,早在顧母拽著吳珍頭發扯的時候,就站出來發聲了。
而不是等到唐航提起警察的時候,才讓顧母鬆手。
吳珍哭哭啼啼地被顧父帶去了派出所。
臨走的時候,顧父還轉頭看了一眼唐航。
任慧雅被阮棠攙扶著回到病房。
吳鴻波的眼睛緩緩睜開。
阮棠是第一個發現吳鴻波睜開了眼睛的人,她趕忙推了推任慧雅。
“媽,你快看,爸醒了!”
任慧雅瞬間轉悲為喜,拉著吳鴻波的手:“老吳,你終於醒了。”
“我昏迷多久了?”吳鴻波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任慧雅高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趕忙擦掉,回答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吳鴻波並不是全無意識。
有些時候,他還是能夠模模糊糊的聽到外界的聲音。
吳鴻波開口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吳珍的聲音。”
阮棠和任慧雅對視一眼。
不敢再提起吳珍的事情,怕吳鴻波又氣得暈了過去。
吳鴻波歎了一口氣:“你們不用害怕,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就告訴我吧,剛才外麵的是不是吳珍?”
任慧雅點了點頭。
吳鴻波又問:“她是來看我的?”
任慧雅搖頭:“她是來看阮棠的那個同學,顧清怎麼樣了的。結果被發現了,現在已經送去派出所了。”
吳鴻波的嘴唇抽了抽,最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造孽啊!”
吳鴻波雖然對吳珍徹底失望,但那到底是他和任慧雅生下來的女兒。
有些責任,他們必須得負。
吳鴻波叮囑任慧雅:“到底是咱們的女兒害了人。你待會去銀行,把咱們存折裏的錢取一千出來,賠給那個孩子。”
任慧雅點頭:“我知道。”
吳鴻波又歎了一口氣。
“她犯了錯,就必須接受懲罰,希望她能夠在裏麵好好改造。這些年,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沒能盡到責任,好好教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