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小哥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容,吐槽道:“你們說她一個女人,當什麼皇帝啊?皇帝那是給女人當的嗎?自古以來,朝堂都是男人的地盤,女人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這才是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會兒,上下打量著我,十分滿意:“我看姑娘你倒是不錯,規規矩矩地跟在你男人身邊,比那個女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臉上的麵具也好看?在哪裏買的?我回頭也去買一個。”
他後麵說的這段話,我基本上都沒有怎麼聽清,渾渾噩噩地轉身離開人群。
元止寒始終跟在我身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走了一段路,距離那個熱熱鬧鬧的台子有些距離了,四周明顯比剛才那個地方冷清許多。
河麵上倒映著一輪明月,微風輕輕拂過,柳枝在湖麵蕩漾開一圈淺淺的漣漪。
我站在河邊發呆:“原來,大家都這麼討厭我做皇帝麼?”
“我不討厭。”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腰上多了一隻手,元止寒把我輕輕摟進他懷裏:“不要想太多,別人的看法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和他們又不認識。”
“可是……可是南方的水患確實是因我而起。”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責和內疚:“正是因為的登基,蓬萊島才會搞出這麼多事情,害得那麼多人身處在地獄中,如果沒有我的話,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元止寒輕歎一聲:“意意,你還是太善良了,這些都不是你做的,你需要往自己身上攬,如果你不開心的話,那我們就回去,把燈會的籌碼全部拿到手,如果他們知道拿走二百兩黃金的人就是他們最討厭的女帝,恐怕會氣得吐血。”
我皺緊眉頭,正要說什麼,元止寒已經拉著我回去了。
燈謎已經開始了,管家手裏拿著謎麵,在台子上到處走,眾人陷入沉思中。
第一個謎麵,就沒有人能夠回答出來。
上麵寫著:“一根木棍,吊個方箱,一把梯子,搭在中央。”
我略略思索了一會兒,就想了出來,可是在場的人仍然沒有能打出謎底的,鴉雀無聲。
倒不是他們笨,隻是大多數人都是文盲,識字的是少數,更何況是在這麼一個偏遠的小鎮,識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台子上,那位謝老爺悠哉遊哉地端起茶杯,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我眯起眼睛,他該不會就是認定了這些人不識字,所以才故意出字謎的吧?
元止寒低聲說:“能猜出來嗎?”
我對上他的眼眸,看來他也猜出來。
“麵,麵條的麵。”我清了清嗓子,高聲說。
眾人紛紛朝我看過來,我跳上台子,拱手道:“承讓。”
謝老爺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個書生,書生微微點頭,謝老爺的眼睛裏流露出幾分意外:“你是個姑娘家,居然還讀過書?”
我淡淡道:“讀過一點,隻能算得上是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