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
張瑩瑩看到楊洛才的來到並不奇怪。她放下書，把椅子搬到楊洛才身上。
“你為什麼在這裏？”
楊洛才心裏有些不安，不自覺地把兩瓶酒拖到藏身後，還是逃不掉長眼的張瑩瑩。
她哼了幾聲，喃喃地說：
“奶奶說，爺爺最近一定是在悄悄喝酒，要我下班就來盯著。”
張師傅，你什麼時候喝酒了？楊洛才門清，但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有點驚訝地說。
隻是表情裝太多，有些誇張。
老張低下頭，悲傷地拿著報紙，聽見兩個人說話，然後抬起頭說：
“我沒有喝酒……”
“嗯？”張瑩瑩看到老張頭一眼，老張頭立刻縮了縮腦殼，一個老鼠看到貓的表情。
楊洛才幹脆利用張瑩瑩的疏忽，把兩瓶酒拖到地上，然後調侃笑了笑：
“我說張師傅，你為什麼這麼怕你的小孫女？”
“爺爺不怕我，怕奶奶。”
張瑩瑩也是個孝順的孩子，歎了口氣。
老張頭也含蓄地微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不知何故，楊洛才心中的痛苦一掃而空，心中充滿了這個世界的溫暖。
“別藏著，我還看見了，快來，我們一起喝吧。”
張瑩瑩也了解文天集團現階段的情況，對楊洛才有點心痛。
她伸出手去拿酒，拿出兩個杯子，一個人倒了一些，濃濃的醇香瞬間灑脫出來，老酒鬼瞬間眼前一亮，狠狠地吸了兩口氣，隻覺得開心，需要湊在一起。
隻見張瑩瑩，終究是認慫了。
張瑩瑩把酒言歡，敬給楊洛才，有點女英雄的意思，喝了一杯酒，然後露出一點直率的口氣，說：
“酒。”
楊洛才捧腹大笑，一飲而盡。
兩個人喝了這麼多，足夠可以打破老張的貪婪，但想到他的疾病已經很嚴重了，為了防止親戚和孩子擔心，不得不忍受，隻能畫餅充饑。
“你知道企業的事嗎？你怎麼看？”
楊洛才問。
單喝酒無味，張瑩瑩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一些吃的，兩邊都是花生仁和一點小菜。
幾個人就這樣吃。
張瑩瑩終究是不敵醉意，隻有一小杯落肚，早已有些醉醺醺的，但腦子裏應該或者說理智的很好。
看到楊洛才的提問，她笑了幾分鍾，說：
“真的沒有想法，隻是，我覺得，唯一的突破方法，估計就是斷臂求生。”
斷臂求生……
說難聽點，就是把其他項目賣出去，然後把所有的資金回籠給文天科技，用來突破一納米的困難。
科學研究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太可能長期重資產投入。
現階段千辛萬苦沒見到點成果，偏要還頭疼錢。
楊洛才吃了一顆花生仁，並沒有馬上解決這個問題，而是說道：
“我要你去文天互聯網做二把手，看看你的能力。”
從一個小程序的主管到一個企業的副總經理，絕對跨越了很多層次。
坦白說，張瑩瑩有些驚訝，但沒有意外。
很明顯，楊洛才說了一句話，實際意義已經很強了，那就是提前準備上市。
但是如果把這個副總經理的職位給了，原副總經理楊林該怎麼辦呢？
也許意識到張瑩瑩的焦慮，楊洛才喝醉了，解釋說：
“你也是副總經理，楊林是副總經理。他在他的職業創新方麵工作，你幫助王宇處理企業的一切。”
簡而言之，做人做事都有效。
“那麼我……很有可能不稱職。”
張瑩瑩有些猶豫。
從工作場所的新人到項目負責人，但隻幾個月，現在已經跨越了很多層次，成為上市公司的副總經理，相當於一步。
但升職太快，基石不穩定，即使是萬丈高樓，也有倒塌的一天。
其實說到底，張瑩瑩覺得自己太年輕了，畢竟，現在的她，畢業後卻隻有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