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十三到底怎麼想的,明知道有危險還不防範嗎?
“他是留了小柱子照顧我的,可今日小柱子去送一份資料了,所以,所以……”
“所以整層樓麵就你和那個女人?”胤禟瞬間沉下臉,如果他今日沒來,恐怕心兒就危險了。
“這是白銀一萬兩,過會派人去天蒼提大米十萬擔!”
丟出銀票,胤禟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對麵而坐的胤禛和胤祥互望了眼,心裏都詫異這個老九的舉動。
昨天和他商量,想要他退一步,卻被他斬釘截鐵地拒絕,說什麼從不做虧本買賣,為何相隔一天倒是變了?
“我不是為了替你們分憂!”
胤禟狠狠地白了眼莫名的老十三,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心裏的火氣更加洶湧。
想起下午,害怕心兒一個人呆在客棧出事,一直陪著她坐了一個下午才見小柱子回來。
確定心兒安全後立馬就來找老十三了,不能再僵持下去,在這裏多呆一天心兒就多一份危險。
據影子回報,最近客棧外出現好幾個奇怪的男子,一副詭異樣,看來三哥鐵定要采取行動了。
為了心兒,不如和老四他們聯手快點把眼前的紛亂平息,想下絆有的是機會,犯不著拿心兒的安危來賭注!
被老九剜了眼,胤祥的麵上早已暗沉,心裏也迅速騰起不快,要不是眼前身為自己兄弟的胤禟使絆處處阻攔刁難,放銀賑災的任務早就可以結束了。
這幾天丫頭總是副害怕不安的樣子看得他整個心都被揪著。可皇命在身又不敢怠慢,眼見快要過年了,心裏著急啊,白天奔波可心裏滿是牽掛著客棧裏的丫頭。
雖然留下小柱子服侍多少穩妥點,可,可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就連素日裏平穩的四哥這幾天做事也略顯煩躁,時不時會發點脾氣。
“九弟,大家都是兄弟,不如把話挑明,你這舉動是何用意?”
斜對麵而坐的胤禛挑了下濃眉,眼睛壓根不往銀票上瞄。
“就是,不要以為出錢我們就會買賬!”胤祥也火冒地大聲嚷著,“今日你把話說個明白!”
“說什麼?難道要告訴你,你的福晉就快出事了?”
被胤祥一鬧,胤禟再也克製不住,猛地拍著桌子一吼而起,“你知不知道,今日有人在門外窺視心兒?你知不知道心兒已經受驚嚇的不成樣子了!”
“怎麼會?”
聞言,胤禛和胤祥都大吃一驚,胤祥瞬間站起一把拉住胤禟的衣襟迫不及待地追問著,內心極力忽視心兒這個稱法,畢竟眼前不是胡亂吃醋的時候。
“是誰幹的?”
揮手打落胤祥的手,胤禟尤為好笑,帶著諷刺般的語氣繼續言著,“那時樓麵隻有那個女人在!可窺視之人應該是會武藝的,而且武功不差,起碼與我該是伯仲間,當我追出房門他已消失,所以我立即排除秦意的可能。”
“如此說來,歸心很危險了?”
胤禛冰冷的臉沒有一絲改變,但那雙眸裏極快閃過的憤怒昭示著內心的波瀾。
“可以這樣說。”
胤禟望了眼慘白臉的胤祥,再次重新坐下,“如果今日我沒去客棧,如今心兒在哪就很難講了。”
“該死!難道我們坐以待斃?不如……”
“她不會同意的!”
胤禟無奈地搖著頭,很快眼睛裏充滿深意,視線直視胤禛,“四哥,有了這筆銀子該是能向皇阿瑪交差了吧?”
胤禛了然地點點頭,朝著依舊站著的胤祥使了個眼色,很快笑著開口,“這次四哥能順利交差虧得九弟慷慨解囊,四哥在此先謝了!”
“眼見就快盛夏了,出來久了也該回去了。弟弟可想在宮中與兄弟們把酒言歡的!”
天蒼米行放糧,這個消息帶給整個縣城無比震驚,就在放糧的當天剩下的那些頑固米行也紛紛開門義務賑災,四爺和胤祥總算交差了,皇上傳來旨意要他們兄弟回京,那些貪官也收押待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