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不在言語,唇邊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
流年起身看向黑衣人,蹙眉說道:“她到底是什麼人呢?為何她會知道我們今日會走這條路?”
“她是無極門培養的暗衛,能夠請的起無極門的殺手,幕後的人可見其財力。”白瑾瑜看向流年:“你惹上了什麼大人物竟然會花重金買你的性命?”
流年蹙著眉頭思索,漸漸的腦中浮現一張俊逸的臉,但很快便被她揮散,不會的,不能是他,他就算是如何的恨自己也不會雇殺手來要自己性命的。
“我也想不出。還是不要管他了,我們快去風家堡吧,我怕玉塵宵會出事。”
白瑾瑜點頭,現在的確是玉塵宵的事情比較要緊,他也是擔心他會出事才會跟著一同來的。
白瑾瑜率先走在前麵,為的便是掃開蘆葦能夠讓流年走的不那麼費力,流年在他的身後幫他推著輪椅,流年的身後吟霜忍不住回眸看向地上的屍體,微微蹙了眉頭。
三人來到風家堡時已將近午時,這是流年嫁到逍遙居之後第一次回來,當看到風家堡的大門時,流年有片刻的恍惚,她仿佛再次看到了當初的自己,由於緊張躲在了蕭寒的身後,那情景如此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卻不想已是過了兩個月之久,一切仿佛夢一般。
流年上前叩門,手剛剛碰觸到門板,那門便欠了縫隙,原來是並未關著的,她輕輕推開了大門,疑惑的說道:“為何會沒有關門呢?”
白瑾瑜有一種的不好的預感,他沉聲說道:“也許二哥已經到了。”
三人走進風家堡,風家堡依舊如昔日般奢華,雕梁畫棟,軒閣樓台,三人穿過人工湖便看到了地上三三兩兩的屍體,皆是一招斃命。
白瑾瑜不由暗歎一聲不好:“快,二哥犯了心魔。”
花園處,雨寒幽,蕭寒,千末白皆倒在地上,身上染滿了鮮紅的血跡,他們的麵前是一個入了魔的男人,他一身白色錦袍已經被鮮血染紅,臉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配上那雙血紅的眼眸,陰森的如同地獄惡鬼般,他揮舞著手中玉簫與麵具男死死糾纏,此時麵具男已經是傷痕累累,但他不能有半點的鬆懈,一旦鬆懈他便會丟了性命。
蕭寒眼見自家少主落了下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痕再次起身向那惡魔一般的男子打去。
流年等人在風家堡四處尋找著,每尋找一處,心便下沉一分,隻因那遍地的屍體,每一處都堆滿了屍體,有丫頭的,有小廝的,流年甚至還發現了晚晴和晚霞的屍體,死狀慘烈,流年不相信這是玉塵宵做的,這一定不是玉塵宵做的,他是最討厭見到血跡的,所以他不會去殺人,不會是他的……
流年心急如焚,隱約的聽到前麵的花園處有打鬥的聲音,她踉蹌的向聲音的方向跑去,當來到花園處時,流年整個人都傻了,她站在那仿佛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事實般,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不遠處,三道身影拚打的你死我活,流年看的出其中兩個人是蕭寒和風家堡少主,隻是他們的對手,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那個墨發鬆散,殺紅了眼眸的男人,是那般的熟悉而又陌生。
“小瞳瞳?”雨寒幽驚訝出聲驚醒了嚇傻了的流年。
流年見到他,快速的跑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憤怒的大喊出聲:“你們對他做了什麼?說啊,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哥哥也不知道。”雨寒幽黯淡了神色:“我們回來時,他便已經殺了風家堡所有仆人,還打傷了少主。”
“沒做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流年怒吼著,眼淚洶湧:“你們怎麼可以這個樣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他?”
“真的不是我們。”雨寒幽無奈歎息,他是真的不知道玉塵宵為何會變成這副魔鬼模樣。
“你們給你他用了毒對不對?”流年仿佛虛脫般跌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少主一定是對他下了毒,一定是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這時,玉塵宵一掌擊在蕭寒的胸口,蕭寒被擊飛出去落到地上,再無力氣起身,少主一人根本不是其敵手,亦被打飛出去,玉塵宵此時已經沒了神智,隻知道揮舞手中的武器,少主倒地仍舊不放過,揮著手中的玉簫打向他的頭,打算一招斃命,麵具男一見急忙側頭,玉簫打偏,但其威力卻在,隻聽哢嚓脆響,麵具被擊個粉粹,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暴漏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