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滿心的怒火,她知道自己被人設計了,從自己出了逍遙居那一刻,那人便偷拿了玉塵宵的虎符交給了少主風輕雲,讓玉塵宵誤以為是她拿走了虎符來換取嗜血蠍毒的解藥,到底是誰能夠潛入逍遙居而不被玉塵宵發現呢?從他能夠輕而易舉拿到虎符來看,這人武藝一定很高強而且深得玉塵宵的信任,他會不會暗害玉塵宵?
流年急了,她必須立刻見到玉塵宵,把事情說清楚,拿走虎符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很有可能會對他不利,她必須提醒他小心才行。
流年想著便焦急的下了床,甚至忘記自己並未穿外衣,一心隻想往外走,雨寒幽一見急忙阻止她,問道:“小瞳瞳,你這樣要做何?”
“我要去找玉塵宵說清楚,虎符不是我拿的,我必須去說清楚。”流年說著便掙開雨寒幽抓住她的手,抬腳便走。
雨寒幽急忙又抓住她,關切的勸道:“你這剛醒,身子還虛弱的很,你這時候不能到處亂跑。”
憶瑤仍舊把玩著桌子上的茶碗,譏笑道:“她想去就讓她去咯,說不定此時玉塵宵也十分想念她呢,想念的恨不得殺了她。”
“紫蘇。”花清淺輕喝一聲,隨後將目光落在流年身上,柔聲勸慰:“妹妹,解釋也不必急於一時,你已經昏迷四日,這誤會便存在了四日,你大可等身子好一些再去不遲。”
流年驚訝的抬眸看向花清淺:“我已經昏迷了四日了?”
“是的。”清淺解釋道:“你中毒太深,即便吃了解藥,身子也是太過虛弱,緊緊昏迷四日已是大幸。目前,你還是先把身子養好要緊。”
“可是…”流年一臉的焦急之色,擔憂的說道:“我必須見到玉塵宵才行啊,他誤會我倒是其次,偷拿虎符的人既然能夠在玉塵宵的眼皮下拿走虎符,可見他的厲害之處,萬一他要陷害玉塵宵的性命,那怎麼辦?玉塵宵會有危險的啊,這事不能拖的,那人很可能在下一刻便害了玉塵宵的性命。”想到玉塵宵處在危險之中卻不自知,流年的心中便更加的焦急難耐。
聽她口口聲聲不顧自己的安危,一心隻為玉塵宵,大家不由歎息,小師妹這是真的愛上玉塵宵了,心心念念隻有他一個人。
憶瑤嗤笑道:“好一個癡情種子呢,隻是他也要如你對他這般用情至深才好。”
對於紫蘇的冷言冷語,雨寒幽和清淺已經無力在去批評責備,一心隻想著勸阻流年,不管怎樣也先顧慮下自己的身子,就連一向淡漠的千末白也出言相勸,但流年此時已經聽不下去任何勸阻了,她隻想立刻見到玉塵宵,必須盡快見到他把事情說清楚。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的時候,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讓她去。”
聲音低沉黯啞,成功的打斷了幾人的吵鬧之聲,大家皆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蕭寒站在門口處,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一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流年,輕聲開口:“想去就去吧,但你總不能這樣子便去,總得先洗漱一番,然後換件衣服。”
流年急急的點頭答應著,轉身便去翻找衣服,看她焦急的樣子,蕭寒的心微微的疼,他不由黯淡了神色:“你先換著,我去廚房看下,總得先吃點什麼才好,不然路途遙遠怕你這身子堅持不住。”
他說著,不顧幾位師兄妹詫異的目光轉身向門外走去。
他的背影在陽光下是那般的蕭條落寞,雨寒幽忍不住輕輕歎氣,可憐的小五,他對七丫頭又何曾不喜愛?隻是這愛怕是這輩子都難說出口了吧。
由於流年要在房間內洗漱換衣服,雨寒幽幾人便來到了大堂,清淺離開了太久,對他們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但她還是看出了剛剛蕭寒離去時那失落的讓人心疼的模樣,她心中也便有幾分明白,想必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感情吧,隻是苦了五師兄的一番癡心,看如今小師妹的樣子,隻怕五師兄不將心事說不口,她是不會知曉的了。
清淺看向一旁的幾個人,大家皆沉默著,氣氛有一些壓抑。
這次回來,難得大家重聚,她這才發現他們中少了一個人,不解的問道:“為何不見大師兄?”
雨寒幽隨口說道:“少主不知是給他安排了什麼重要的任務,他一年都不回風家堡一次的,就是偶爾見到也都是在外麵。”說到這,雨寒幽無奈的歎息:“唉,真真是想念在蒼狼山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