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天邊的一點餘暉早已漸漸的淡去。
來到城門洞處,蕭遙和李三偷偷地瞄了一眼守門的衛兵,便大搖大擺的往裏走。
“喂!站住!對,就說你們倆呢?”一位守城門的門官伸手指著二人,粗聲喝道。
喊聲雖然不大,但對於蕭遙二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畢竟他們是匪賊,而對方可是堂堂的帝國軍人,他們總感覺有種老鼠遇到貓的感覺。
二人雖然心裏發虛,但表麵上還是一臉的媚笑。
“軍爺您好!您老辛苦了。”蕭遙一躬掃地點頭哈腰道。
孟祥舔著將軍肚,左手扶著佩劍。腳下邁著八分步,圍著蕭遙身旁走了兩圈,又上下打量多時,才皮笑肉不笑,大嘴一咧,道:
“哼!少給老子玩這套,你們這是從哪來啊,我怎麼看你們這麼麵生呢?你們不會是從海上過來的吧。”
這個大帽子要是扣上,罪名可就是不輕了,不關個幾年那是肯定出不來的。
蕭遙心裏一驚,難道讓他看出了什麼破綻,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隻不過是他們平時嚇唬人的一種伎倆,如果遇到膽小怕事的人,給他孝敬點過門費也就罷了,這純粹就是想獲點好處。
想明白這點,蕭遙心裏一陣的暗罵:“他大爺的,老子什麼陣勢沒見過,還跟我來這套,老子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鹹鹽都多。”
蕭遙心中敢罵但嘴上卻不敢說,“軍爺!您老這說的是哪裏話,小人就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平常做點小本買賣,也就勉強度日。哪是您說的海上人哪。再說您看我這小身板,就算想去海上,人家也不能要我啊,您說是不”
蕭遙三句話後就有些調侃的意味了。
孟祥哪有那閑工夫聽他細講,本來他坐在那正愁今晚沒有吃花酒的錢,心裏空嘮嘮的跟貓爪撓似的鬧心。沒想到一眨眼機會來了。
蕭遙身穿一身的蘇州刺繡,要在現代那也是一身的名牌,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主。在看身後還跟著一個家丁,那就更錯不了了。於是孟祥這才上前嚇唬蕭遙,想弄些孝敬錢,但是當見他如此的不識時務,臉色也不由得黑了下來:
“大膽刁民!你還敢出言戲弄本官,看來不把你送進大牢關兩天,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吃幾兩幹飯。”
旋即對著身後的兵丁喊道:“兄弟們!把這兩個擾亂城門秩序,頂撞官員的刁民關進府衙大牢。”
話音剛落,兩位守門兵丁捋胳膊挽袖子就要上來擒下蕭遙和李三。
李三一看官兵上來要抓自己,本來心中就有鬼,如今嚇的渾身發軟險些癱倒在地上。
蕭遙臉色也陡然一變,但瞬間又擺正了心態,伸手攔下上前的軍士,嘿嘿笑道:“軍爺慢來!軍爺慢來!小人剛才隻不過是跟軍爺開個玩笑而已。小人看軍爺不管風吹日曬、刮風下雨都十年如一日的為我們老百姓服務,我內心充滿了敬佩,十分想結交一下,但又不敢冒然上前,實是怕高攀不起軍爺呀,因此我才想曲線救國,先跟您套套近乎拉拉關係,沒想到我言語間觸動了軍爺的眉頭,真是罪該萬死,為了表示賠罪,今晚我請各位軍爺吃酒,在備上厚禮略表心意如何?”
蕭遙“發自肺腑之言”讓孟祥聽起來很高興,感覺這小子很上道,是個做生意的料,小嘴是真能說。
“哈哈!這位兄弟太客氣了,我剛才看到兄弟第一眼就知道你夠交,現在看來我是真沒看走眼。再說向你這樣的陽光少年如果要是海賊的話,那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孟祥那也是官場上的老油條,眼睛毛都是空的,幾句話就把話拉了回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這一刻也煙消雲散了。
蕭遙聽到孟祥的話,心中一陣冷笑:“你那是和我一見如故嗎,你那分明是和錢一見如故。”
“嗬嗬,既然如此,那軍爺咱就走吧。”
“不急,現在時間還早,再過一會我們就該交接班了,那時咱們再去也不遲,光顧著說話了,也忘了介紹,我叫孟祥,江寧人士,不知兄弟是那裏人士?作何生意呀。”孟祥眉開眼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