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一個小偷,一個嗜血成性,以謀殺別人為生的人,會改變習性。”

“沒有我,他早就死了。”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蘇嫦玫哽咽道。

“不管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今天我都會把將仙台封印。”

梁尚鋆掌心發出一道金光,將昏倒在地的慕容蕭音托起,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擊敗她的時候,並沒有使用蛟龍角。慕容蕭音在金光中一點點消失,完成了向金櫻的傳送。

“你封了降仙台吧,反正我有川荷。”蘇嫦玫朝他笑笑,帶著少女獨有的嬌俏,還有一絲無奈的神情。

“我封降仙台,是為了給金櫻交代,別忘了,我賭你即便有川荷,也不會離開。”

“可是為什麼呢?聰明的梁尚鋆先生?”她苦笑道。

“你也想得到蛟龍角。”

她有些失望,但很快將這種不經意流露的情感掩蓋。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如果真是這樣,你要對我容忍到什麼時候?”

“容忍?我沒有這麼大度,我不過是不想再與你有瓜葛。”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你不怕我用川荷繼續糾纏你?為什麼不處死我?”

“我沒有得到處死你的命令,我要做的隻是封印降仙台。再說,你要是糾纏我,讓我討厭你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嫦玫怔怔地看著他,沒有回答,轉身從陽台上離開了。

跪在父親的遺體旁邊,梁尚鋆靜靜注視著,一道光從梁一俠體內發出,在空中凝結成一個綠色晶瑩剔透的光球,裏麵有幾條像絲帶一樣的白色花紋,如同鳳蝶翩翩起舞,梁一俠的軀體隨之消散。梁尚鋆像捧著易碎品一樣捧下魄氣珠,用一塊絲綢小心翼翼包起來,放進一個有神獸茲黎花紋的盒子裏。這個盒子保存著蛟龍角,唯有親人的魄氣珠才配與之放在同一個地方。

除了這個盒子,他什麼都沒帶走,來到降仙台。

天地廣闊,抬頭是萬裏晴空,低頭是山穀無盡深淵。梁尚鋆張開雙臂,作擁抱天地之狀,一張金色大網覆蓋在降仙台上,他的身體隨後開始消失。完成了降仙台的封印,他也回到了多米帕特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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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要爆炸了。

上下眼皮好像被粘起來了,有些費勁,俞古迷蒙地睜開雙眼。他被裝在一個透明紫色的玻璃柱子裏,周圍充滿了紫色剔透的液體,就跟他的血液顏色一樣。剛恢複一點意識,一股窒息感鋪天蓋地地襲來,他發現他在這不明液體裏無法呼吸,於是掙紮起來。

很快他又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手腳也仿佛是新安裝上去的一樣不自在,一動起來,就牽扯到纏繞著的條條軟管,像觸手盤繞,令他頭皮發麻。液體有些粘稠,阻力狠狠控製著他。

本能讓他吸入了一定量的液體,盡管嘴唇緊閉,鼻腔裏鑽進血腥味,他反應過來,這就是自己的血液,溶於這粘稠的液體中。

一陣又一陣的惡心反複湧上喉頭,他絕望地閉上眼,他就要死在這裏了。

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了,也沒有精力想了。就這樣不明不白。

“怎麼做事的?你把他搞死了我們還怎麼做研究?”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把營養液都抽走!”

頭頂一涼,緊接著是全身,迷迷糊糊之間,眼前的紫色逐漸褪去,他的雙腿接觸到容器底部,癱軟下去,身上纏繞的軟管勒得更緊了,好像要一段一段,一截一截地,把他分開。

“他的基因都檢測好了吧?”

“艾博士放心,基因樣本已經提取完畢,送到地下室保存起來了,檢測報告放在您的辦公桌上。”

“這種外星人是不能泡在營養液裏的,知道嗎?你實習的,怪不得這麼冒冒失失。”

“是,是。都是我沒做好功課。”

“把他作冬眠處理,送進冬眠艙暫時保存。”

“是!張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