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漓腳踩刀疤男,模樣好不瀟灑快意。
她卻撇開與景象之不同的態勢,拱手垂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畫麵。
“今日讓諸位見笑了,我們星熠教並非無規矩之人,希望今後不要再亂傳我們星熠教的流言蜚語。”
獨眼男捂著胸口,扶著桌椅艱難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瞥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刀疤男,又看了看挺直站立的雲清漓,心中一股複雜的感覺:
這女人幹脆利落的做派,話語是溫柔的,話音裏卻處處透露著威脅!
“敢問在場的諸位,誰人沒有受過我們星熠教的恩惠?”
“曾幾何時,魔族肆虐,人人都依附於我們星熠教的保護之下,若當年神魔大戰沒有我們門派出手,恐怕諸位的先輩早已屍骨不存。”
“更別提會有現在的你們在此快活了。”
雲清漓眼睛微闔,透露著一股不容人褻瀆,令人難以直視的威嚴感。
她加重了腳下踩踏的力度,句句鏗鏘:
“又是誰因妒忌而心懷不敬,得了好處還不滿意,在人後處處譏諷?”
場上的動筷吆喝聲停止,空氣一片寂靜。
眾人看熱鬧的表情逐漸凝固,轉為肅靜,低頭沉思。
品香閣大廳鴉雀無聲之時,人群中又走出一個翩翩白衣,眉眼俊朗,眸中一股浩氣的男子。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深不可測的笑容,背著手,語調輕浮:
“這位女俠,你說你是星熠教的新任教主,可有證據?”
雲清漓鎮靜自若,眼中猶如一汪清潭,沒有一絲波瀾,拿出身側的令牌亮給眾人:
“自然。”
令牌拿出來的那一瞬間,上麵波蕩的靈氣霎時向周圍四散開來,一股強烈的浩然正氣掀起屋簾,耀眼灼人。
那人抬起胳膊,用寬大的袖子遮擋住一些光亮,仍舊十分刺眼,他勉強從縫隙中擠著雙眼才看清雲清漓手中的令牌,他不禁感慨那靈氣的浩蕩。
待光亮消失後眾人才看清令牌上赫然寫著“星熠教教主”五個磅礴大字。
那人似乎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語調變得有些平緩,還帶著些敬意:
“這靈氣,不會有錯。”
“星熠教自古以來就是受人尊敬的門派,在神魔大戰以後突然隕落了,實為可惜。”
“在下穆錦,方才自家小廝實為不敬,還望您多多包容。”
穆錦用胳膊肘蹭了蹭一旁的隨身侍從木頭,木頭心神領會,把刀疤男拖了下去,隻是心中有些疑惑:
小廝?什麼小廝?這人不是戰宗的嗎,公子幹什麼要管這閑事?
雲清漓麵無表情的看著穆錦,她又不傻,刀疤男都自報家門是戰宗的人了,怎麼成他小廝了?莫非又是一個來找事的?
穆錦看著一聲不吭雲清漓,尷尬的咳了兩聲,隨後拱手謙讓:
“這位女俠,如果方便的話,請跟我來一趟。”
雲清漓仍舊站在原地不動,沒有分毫要挪位的意思。
“我手上有你想要的消息。”
“哦?”
雲清漓挑了挑眉,心中起了一絲興趣,這個男人看著來曆也不簡單,跟過去看看吧,反正他也打不過自己。
這人身上的衣服看著也是名貴綢緞,飾品也是用異獸骨做的極品,就算被騙了也能給阿墨撈到點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