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對視過後,兩人相對無言。
“怎麼,被本王帥氣的麵龐迷傻了,不會動了?”
冷淵翀瀟灑的坐在木床上,一隻白皙而又關節分明的手放在屈膝的左腿上微微下垂。
透過紅褐色的紗簾,隱約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臉。
雲清漓看的有些入迷,這男人帥的簡直不是人!
他的語調頗為戲謔,惹的雲清漓站在那裏渾身都不自然起來,她尷尬的移開視線,簡單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裏是一個規模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後院,雖然外表十分華麗,但家具卻簡單樸素,多由各色純然木材製成。
好聞的檀木香充盈著庭院,撲鼻花香十分獨特,如蜜般甜,如素茶般清香,讓她渾身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姹紫嫣紅的各色魔草充斥了各個角落,很是養眼,雲清漓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仙境一般。
她咬了咬下唇,放開環抱於身前的胳膊,僵硬的身體變得自然起來。
更令她驚奇的是,這個庭院好像是個空間,再往遠處望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她到處張望,卻沒有尋見阿墨的身影,語氣變得有些焦灼:
“這是哪?阿墨呢?”
“你還挺關心這小家夥的。”
冷淵翀嘴角上揚,冷寂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他微微抬手示意。
“娘親,我在這裏呢!”
阿墨俏皮的從冷淵翀背後探出小腦袋,蹦蹦跳跳的撲向雲清漓。
“爹爹來了,阿墨好想爹爹,就忍不住掛他身上了。”
雲清漓勉強從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撫摸著阿墨摸起來很軟的頭發,心中五味雜陳。
她現在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實在是太微妙了。
有點像離異婦女帶娃見爹。
不對不對!
她還是個冰清玉潔亭亭玉立的少女,怎麼就蹦到離異了?
雲清漓揮了揮手,似乎想把這糟糕的想法從腦海中打出去,冷淵翀看著她這幅模樣,深邃的劍眉笑意更深,不依不饒的說:
“怎麼了,小可憐?我剛才可是又救了你一命。”
雲清漓抿了抿嘴,眼神變得有些倔強,什麼救了她一命,他分明是強擄!
“那一招我可以躲過的,誰知道再一睜眼,就被你拉到了這個地方……”
她不甘心的話語頓了頓,扭捏著別過臉,語調慢慢趨於平緩:
“不過你在萬魔窟救我的那次,真的很感謝你。”
“還有,我有名字,不是什麼小可憐,我叫雲清漓。”
她還是不太敢直視冷淵翀。
雖然先前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再次遇見他道謝的畫麵,可情況來的這麼突然,她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她對麵前這個男人的了解太少了。
“道謝就免了,我救你也是隨手之舉,不需要特地掛念在心。”
冷淵翀全身散發的氣質威嚴而不可靠近,如同神祇一般,可對她說的話卻帶有一絲人情的溫度,與他清冷的外表格格不入。
雲清漓長舒一口氣,低著的頭慢慢抬起,她試著讓自己能夠坦坦蕩蕩的直視冷淵翀。
“……”
不行,這妖孽一般的顏值,真是造孽啊!
“我不知道該如何謝你,如果你以後有我能幫上忙的事,務必來找我,我定會全力配合。”
冷淵翀似乎覺得她這話很好笑,手掌縮成拳頭放在嘴前,嗤笑一聲:
“我沒有什麼忙需要你幫的。”
“你方才打鬥也蠻耗精力的,旁邊有椅子,你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