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逆天被送至醫館之後,凱騰便天天守候在逆天的身邊,成天一副擔心不已的苦瓜臉,這天,貞妃與巴卡倆兄弟下課後,來到醫館探病。
一進門,貞妃好氣又好笑說道“每次我一進門就見到你像支無頭蒼蠅似的,滿屋子轉來轉去,轉得我頭都暈了。”
凱騰這才肯稍微坐下來歇息。
在逆天昏迷這七天裏,凱騰腦中不時的閃出怪異的畫麵,全是一些零星記憶,卻又覺得似乎可以連貫,當他覺得那些畫麵全都可以接續起來時,又感覺好像少了什麼重要的一環,這七天裏凱騰每天忍著頭疼,拚命地想把失去的記憶尋找回來,所以才會讓貞妃和巴卡他們覺得他是為了逆天的病情在煩惱,其實凱騰知道逆天的傷勢並沒什麼大礙之後,便放下心中的石塊,因為他堅信逆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定會安然無事的,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病床上,逆天已被換上一套素白布套長衣,宛如木偶般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沉睡,貞妃忍不住伸手去輕撫他蒼白的臉頰,心頭泛著不舍。
貞妃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疑問“為什麼逆天被送來醫館時,左臉頰上會有一個與我手上戴著的戒指一樣的戒痕?這戒指是皇族特有的圖騰,民間絕對不敢仿造,若說真要有戒痕的話,那應該也隻有那天出現被我打了一巴掌的黑衣人才有啊!難道那名黑衣人便是逆天?不可能的,那天我還看到逆天全身沾滿了血漬與我們站在一起,他也著著實實地受了黑衣人的一個風刃,怎麼可能是黑衣人,但逆天臉上的戒痕到底是怎麼來的?看來這個問題隻有一個人可以回答我了。”
呆坐一旁的巴卡和達卡兩人同時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逆天都已經昏迷七天了,既然他今天還沒醒來,那我們先告辭了。”
巴卡倆兄弟一走,凱騰便呆呆地坐在空椅上,繼續在腦海中拚著他破碎的記憶,當凱騰與貞妃兩人各懷心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名護士開門進來。
“不好意思,請公主與閣下離開病房,我們要為病患清洗身體和換藥了。”
凱騰率先走出去,貞妃也跟著離開病房,就在貞妃正要關上房門的一霎那,正好從門縫中看到護士正脫下逆天的衣服,讓貞妃看到一件足以證明逆天便是黑衣人的重要線索,貞妃也不管男女有別便衝進病床前,在逆天的背後一看。
果然沒錯!
貞妃直指逆天胸口上的結痂與背後的血痕,急問“為什麼他會有這些傷口?是舊傷口還是新傷口?快說。”
跟隨貞妃轉進房內的凱騰,正好聽到護士回答“回公主,這位病患進醫館時,就有這些傷口了,而且是新傷口,醫生曾說過,他背部的傷口隻是皮肉傷,未傷及筋骨並無大礙,而胸口的傷口才是造成他一直昏迷的原因,目前醫館裏的醫生們正全力找尋相關病曆資料,請公主放心。”
貞妃此時心裏已有幾分逆天便是黑衣人的把握,她趁勝追擊,拿出公主的威嚴,令道“將館內所有醫護人員,全都到這間病房來,去!”
不久之後,十幾名醫生和護士陸陸續續集合到病房來。
見所有人員全都到齊了,貞妃下令“首先你們辛苦了。但對於這位病患的傷勢,我要你們做到完全保密的地步,任何皇宮人員來詢問,絕對不可透露半分口風,否則本公主屠滅你們叁族,聽清楚的人可以出去做事了。”
貞妃的命令讓凱騰著實嚇一大跳,從整件事來看加上腦中所拚出大概的記憶,凱騰心中已有八成把握,即隨著醫護人員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