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詩興起之日(1 / 2)

魯訊自然也成了《雷雨》的讀者。

“好一場大雷雨,洗去一切醜惡,也洗去一切希望,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幹淨,這是一場人生的大悲劇。”他如此評價道。

他決定寫一篇文學評論來推薦《雷雨》,然後一起郵寄到《晨報》的副刊上。

有了魯訊的推薦,《晨報》想必不會拒絕。

至於那十六首新詩,由於數量過多,報紙不是詩刊,所以周作仁決定刊載到《新潮》文學雜誌上去。

《新潮》相當於北京大學內部的刊物,是北京大學新潮社所編,周作仁是主任編輯。

當周作仁把新詩稿子拿到《新潮》編輯部的時候,編輯部沸騰了。

此時的《新潮》雜誌是新詩發表的重要陣地,刊載過包括康白清、俞平波、葉紹均、朱自青、劉半儂等人的新詩作品。

新詩的爭論大多在這裏進行。

林子軒的新詩風格多樣,每一篇都是成熟的作品,而非刻意模仿之作。

這正是讓他們驚訝的地方,當他們還在爭論新詩該怎麼寫的時候,有人已經用白話文寫出了經典的詩歌。

這裏麵有浪漫主義,也有現實主義,還有象征主義。

一個詩人的風格怎麼能夠如此多變?

他們甚至懷疑這是許多詩人一起創作出來的。

周作仁又把那個故事講了一遍,這隻是作者追求女孩子的遊戲之作,所以風格變化也不難理解,沒人規定詩人隻能寫一種詩風。

做人的差距啊!

他們發出和平禁亞一樣的感慨,不過這些人心中是興奮的。

這些詩作給新詩開辟了道路,指明了方向。

新詩不是不好寫,也不是沒有價值,而是要突破舊體詩的枷鎖,尋找新的出路。

《新潮》雜誌是月刊,可一眾編輯迫切的想要把這些新詩刊載出來,和讀者分享,所以他們決定加印一份詩歌增刊。

增刊不僅要刊載這些詩歌,還要請北京大學的教授進行點評,並撰文討論新詩的未來。

有十幾位名家教授參與其中,共同討論新詩的發展,可謂是詩壇的一大盛事。

魯訊為《一代人》做了深度點評,周作仁解析了《雨巷》的美學內涵,顧頡鋼闡述了《斷章》的深層意義……

這份臨時起意的詩歌增刊後來被稱為新詩的《聖經》,奠定了新詩在新文學中的地位,在新詩的發展過程中具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它影響了後來的湖畔派、新月派、象征派、現代派等眾多新詩流派。

好在林子軒的這些新詩在這個時候段內發表了,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今年可是新詩突飛猛進的一年。

1921年6月8日,在鬱達浮的寓所,即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第二改盛館,創造社正式宣告成立了,成員包括郭沫偌、成仿伍、張資評等人。

創造社到秋天的時候會在上海出版《創造社叢書》,其中就包括了郭沫偌的詩集《女神》。

《女神》是自由詩體的代表作,堪稱為新詩革命先行和紀念碑式的作品。

《女神》的想象之豐富奇特,抒情之豪放熱烈堪稱詩界一絕。

其中的浪漫主義精神,噴發式宣泄的表達方式,奇特的想象和誇張,個人英雄主義等等,都影響了一代青年人。

頗有一種《女神》一出,誰與爭鋒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