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甜軟的聲音仿佛能融化人心,時遠行的臉色瞬間柔了下來,但還是不放心。
“你自己去,真的沒問題?”
“沒問題。”秦書知說,“我是去見沈伯母而已,又不是去見他。”
最後在秦書知又哄又勸之下,時遠行才肯按時出門去往機場。
兩人在機場道別。
“祝你在那邊一切順利。”
秦書知話落,麵前高大俊朗的男人忽然一把將她抱進懷裏,低頭問她:
“你會想我嗎?”
抬頭迎上那雙熾熱的眼睛,秦書知的心倏地漏跳了一拍,“我……”
她剛啟唇,男人就低頭吻住了她。
他沒有深吻,隻是纏綿又眷戀不舍地吮吻了一會,然後湊到她耳邊,情意綿綿地說:
“我會想你的。”
溫熱的氣息讓耳廓有些發燙,秦書知心中有種小兔亂撞的感覺。
瞥見遠處時鴻禎和幾個隨行人員走過來,她趕緊伸手推開時遠行,跟他拉開些許距離,提醒道,“爸他們來了。”
轉頭看去,一行人已經到跟前了,時遠行這才沒黏著老婆。
隻是臨走之前還是伸手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輕聲跟她道別,然後才隨著時鴻禎一行人離開。
從機場出來,秦書知直接去醫院,拿了藥就開車去沈家。
沈家的傭人笑著迎她進屋,然後對客廳中打盹的沈母說,“夫人,秦小姐來了。”
聞聲,沈母立馬睜開眼,看見秦書知走近,便笑著起身,“書知,你回來啦。”
沈奕琛的父親去世早,留下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當年沈奕琛失明,沈母心痛又擔憂,所幸有秦書知陪在他身邊,鼓勵他,陪他重新站起來。
所以在沈母心裏,早就把秦書知當兒媳了。
秦書知看著臉色欠佳的沈母,“伯母,您身體怎麼樣了?”
“沒事,沒事,就是老毛病又犯,偏頭疼得緊。”沈母揉了揉太陽穴。
“藥我給您帶來了。”
秦書知走到她身邊,將帶來的藥放在桌麵,見她不太舒服地皺著眉,便說,“伯母,您要是現在頭疼,要不先吃一顆?”
“誒,也好。”
沈母點點頭,讓傭人給秦書知上茶,順便給她拿一杯溫水。
“書知,來,坐我這兒。”
沈母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身邊,手心不經意被什麼嗑了一下,沈母低頭一看,發現秦書知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她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揚起欣喜的笑容,“這,這是婚戒?”
秦書知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坦然點頭,“是。”
沈母“嘖”了一聲,不滿道,“奕琛這小子,我早提醒了他,婚戒必須得買大鑽戒,他怎麼買了個這麼簡單的?”
“您誤會了……”
沈母完全沉迷在即將迎兒媳進門的喜悅中,“沒事,等過陣子,我送你一個大鑽戒。”
看著她這麼高興,秦書知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但要說的還是要說清楚的。
“伯母,我有話要跟您說。”
沈母笑意盈盈,“好,你說,我聽著呢。”
婚戒都戴上了,是該談一談婚事的細節了。
秦書知剛想開口,傭人就端著溫水過來。
“您先吃藥。”
秦書知把藥拿過來打開,倒出一顆,連水一並遞給沈母。
沈母接過,喝了一口水,將藥丸吃下。
“好了,你說吧。”
她放下杯子,轉身興致勃然地看著秦書知。
秦書知沉默了片刻,還是堅定地說出實情。
“伯母,我和沈奕琛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