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沈奕琛的臉色更陰沉,他看著陳進,咬著牙道,“你覺得我會怕那個姓時的?”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沒必要。”
陳進理性地給他分析,“你一向做事都以公司利益為先,應該很清楚,像時氏集團這種背景,更適合友好共贏,而不是敵對關係。”
沈奕琛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聽見這話,憤而一把將酒杯砸在地麵,“碰”的一聲,他怒道,“我TM老婆都被他搶走了,你還讓我跟他友好共贏?”
陳進一臉無奈又無語。
“這也是人家書知做的選擇,她已經選擇時遠行了,你再糾纏下去也是無益,何必呢?”
“那是因為姓時的那個王八蛋勾引她。”
沈奕琛情緒激動,聲音有些沙啞哽咽,“三年,我跟她有三年的感情,如果不是他趁虛而入,小知怎麼可能不肯回頭?”
那個姓時的沒出現之前,她明明一直都很包容他的。
“時遠行有沒有趁虛而入勾引書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陳進說,“我聽說,他剛回時氏就接手了時氏在歐洲的一個收購案,連他老子都用了一年時間沒拿下的大項目,他半個月不到就談了下來,直接把時氏董事會那些對他有異聲的嘴給堵住了。”
可見,這位時家太子爺並非表麵這麼溫文爾雅的。
而是一個狠角色。
跟這樣的人為敵,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這番話,本意是讓沈奕琛收收脾氣,理智一點,可沒想到他說完,這人更來勁了,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敲著桌子就跟他說,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人又陰險又綠茶,你說小知嫁給他,能有好下場?指不定被他玩幾年就扔了。”
“……”
陳進無語凝噎。
“別喝了,咱們回去吧。”他放下酒杯。
他跟個醉鬼說什麼道理呢。
“要走你先走。”
沈奕琛酒杯摔了,直接抓過酒瓶就灌了起來。
陳進:“……”
走了怕他出事,隻能坐著陪他。
看著沈奕琛這德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評了。
陳進總覺得——
沈奕琛對秦書知的感情很矛盾,甚至有點病態。
他其實很在意秦書知,但又總愛方方麵麵地打壓她,要她無條件地順從他,事事以他為天。
他總試圖挑戰她的底線,然後征服她,馴服她。
可惜,這次他玩大了。
踩到了人家真正的底線,所以現在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做主導的了。
*
在沈奕琛家門口站了一晚上的周思妍腿都快站麻了。
今天沈奕琛說要給她慶祝教師節,專門在高檔西餐廳給她準備了晚餐。
她滿心歡喜,下午翹課在家美美地打扮了一番,等她到了餐廳才被陳河告知,沈奕琛有事忙,不能過來,隻讓她一個人用餐。
吃完飯,她給沈奕琛打電話、發信息,他也沒回。
她問陳河,陳河隻跟她說:沈總今晚有重要事情處理,不定什麼時候得空。
難得沈奕琛主動跟她示好,她當然不能放過今晚的好機會。
於是,她幹脆跑他家門口等他了。
結果,這一等,都快到淩晨了,還沒看見沈奕琛回家。
就在周思妍等得泄氣,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前麵有一束車燈照了過來。
她一抬頭,驚喜地發現是沈奕琛的車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