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博隻坐了一小會就起身告辭,老夫人留他吃飯,他也婉拒了。
趁著老夫人送人出門口,秦書知探究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她感覺時遠行不太喜歡喬文博,可能是因為時清曼的緣故。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你一直都喊他‘喬總’?都不叫姐夫的嗎。”
“這種稱呼是領證了才叫得名正言順的。”時遠行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沒領證的,以後是不是還不一定。”
秦書知錯愕地看著他。
?
不是說指腹為婚,而且訂過婚的嗎?
但想到自己和沈奕琛之前也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今也各不相幹了。
她倒覺得,時遠行說得也不無道理。
世事難料,很多事情,確實不一定是想當然的。
晚飯時間,難得時鴻禎早回了一次一起吃飯。
吃過飯,他就把時遠行叫到書房聊工作去了。
時老夫人見父子倆聊到快九點還沒出來,幹脆攛掇著讓秦書知在時公館住下。
秦書知想著反正是周末,老人家開了口,她便也欣然答應了。
她回房間洗完澡出來,看見時遠行已經回房間了,正站在沙發上發信息。
那認真專注的模樣,秦書知猜他應該是在處理工作。
她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坐過去,隨口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忙?”
時遠行放下手機,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毛巾給她擦拭,“不是工作,我在跟知衡聊天。”
“知衡?”
秦書知驚訝地轉過頭看他,“你現在跟他都這麼熟的嗎?還能閑聊上了?”
“也不是閑聊。”
時遠行輕柔仔細地擦著她修長的發絲,“貸款項目的事情,他有些事情問問我意見。”
哦,原來是這事。
秦書知連忙問,“怎麼樣,他能把貸款談下來嗎?”
“問題不大。”時遠行笑了一聲說,“咱弟弟是個聰明人,鬼點子多著呢。”
隻要稍稍提點引導,將來必成一番成就。
“那就好。”秦書知心安了下來。
無論是爸爸還是弟弟,她每次過問家裏生意的事情,他們都總是說:
“沒事。”
“小問題,我們會解決的。”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顧好自己,工作別太辛苦就行。”
諸如此類的。
怕她擔心,從不多說內情,但這次秦知衡願意跟時遠行溝通,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我弟他連我爸都不服的,老愛頂嘴,你的意見,他真能聽得進去嗎?”她好奇地問。
時遠行莞爾,“知衡是有些桀驁,但不是蠻不講理,也有他自己的辨析能力,隻要有理有用的,他會聽取。”
“你好厲害啊,才跟他吃過一次飯,喝過一次酒,就把他的性子摸得這麼透徹。”
秦書知對他豎起大拇指,“真的,太厲害了。”
女人笑靨如花,一雙明亮的眸子閃著毫不掩飾的崇拜,時遠行看得心神一蕩。
沒有男人不喜歡被自己的心上人崇拜的。
毛巾罩在她後腦,他兩側抓著毛巾的手順勢一拉,女人粉嫩淨白的臉就提溜到了他麵前,他用鼻尖曖昧地蹭了蹭她的,啞聲道,
“我還有更厲害的,時太太。”
秦書知還沒明白氣氛怎麼就忽然變味了,人已經被男人抵在沙發上……
“別~我,我要去吹頭發了。”
秦書知躲著他漸漸滑落的吻,摁住他亂來的手。
再不製止,一會等他徹底化身為狼,事態就真由不得她控製的。
時遠行沒再動,隻是抱著她,大口喘息著,慢慢平複自己躁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