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1300百多歲了,住在西湖一道橋的底下,這橋叫斷橋。從前,它不叫斷橋,叫斷家橋。
雖然早在500歲那年,我就化身人形來到人間,但我不要做那被壓在雷峰塔下的姐姐白素貞,我從不參與凡人的世界。但我愛聽故事尤其是愛情故事。故事的結局各不相同,但感覺總是類似。這是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殊途同歸?嗬!我隻是一個旁聽者,聽別人的故事說自己的心情。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愛情更加精彩呢?有的愛三生三世、糾纏不休,卻沒有一次可以花好月圓。
在我很年輕的時候,是南宋孝宗年間。那時大概500多歲,我遇見一個叫陸遊的男人跟一個叫唐婉的女人。他們年少氣盛、輕言離別,彼此以為對方就是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天意弄人,他們終究還是走散了。本以為會握緊的手還是放開了。之後兩人各自嫁娶,轉眼間已是十年過去。
“相公!人家好累,都要模棱兩可了!”
“這詞用的不當呀!”
“相公!你不是喜歡伶牙俐齒、出口成章的嗎?!人家可是練了好久的了。”
“還是回去看看成語字典吧!”
“成語字典!成語...成語我也會的!我現在眼前是鬥轉星移、兩腿欲罷不能。”
“還是不用說了。”
“咳咳咳......”
“哎!娘子小心你身子骨弱,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休息一下?是到對麵的樹蔭下乘涼還是到涼亭中?”
“很吵!”
“娘子說話向來是簡明扼要嗯。我就是喜歡你的率性,我們現在做些什麼呢?”
“散散心。”
“唉,娘子小心,不要摔著、磕著、碰著!不然我會心疼的。”
“婉兒!”
“娘子小心!有一個明顯沒有我帥的男人正虎視眈眈的注視你。”
“相公!你不要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嘛!”
“表哥。嗬,見過表嫂。”
“啊!原來是表哥和表嫂呀!在下趙世成幸會幸會。”
“哎呦!原來是大表妹和大表妹夫呀!可見著親人了。我這兩眼淚花花的,我說這真是熱淚盈眶、熱淚盈眶呀!我是說外麵都頂天立地、風塵仆仆的。來我們定的天字號房,大家進屋勾心鬥角。”
“誒!我說表嫂,這天字號房明明是我們定的。”
“你們?明明是我們。掌櫃的。”
“對不起了您嘞!這邊手腳忙過不去了,有什麼需要您說!”
“這天字號房誰定的”
“我這就給您查查。誒呦!這誰幹的。怎麼把一間房定兩人了。”
“這幹啥玩意兒呢?我是說你們怎麼如此為非作歹!”
“您二位要不商量商量這房到底誰住?”
“誒呦!大家都是一家人。再這麼下去就怒目成仇了!為了避免兩肋插刀,這房我們住。”
“表嫂說的有理,可我們晚輩呀!長輩不是應該關心晚輩們的健康成長嗎?所以這房我們住。”
“看樣子真是怒目金剛呀!不能再笑裏藏刀了。愛咋咋地,看你算個爺們,咱就耍點真家夥!”
嘿哈嘿哈......
“再來接招!”
“這地方人山人海沒辦法大展宏圖。誒,相公!你在這守株待兔、坐井觀天、坐享其成。等待我衣錦還鄉、凱旋而歸吧!我們走!”
“娘子!等我!”
“婉兒。”
“表哥。”
“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陸遊問道。
“很好啊。他待我體貼入微,過得很好。”
“那就好。”
“表哥也好嗎?唉,瞧我說的是什麼話。表嫂賢惠可人自然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