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法醫解剖現場(2 / 2)

紗布手套一般不會那麼容易被劃傷,在法醫驗屍的工作中,肯定會不時遇到這類身上存在毒物或者疾病情況的屍體,如果法醫不注意防護,估計屍檢結束,自己也要得病了。

但一些偏僻的地方這些設備還不完善,所以希望以後國家能重視起來,讓我們法醫的工作環境能相當舒適,不過這估計是一個長遠的計劃,目前是不可能普及的。

換好裝備後,我小心地拿起了剃頭刀,據說每個法醫都是一個技術高超的剃頭匠,因為要檢查顱骨是必須要把死者頭發全部處理掉,這種手法如果不專業,會很容易在剃頭發的時候,給死者留下不屬於他案發時造成的傷口,這很容易會導致判斷錯誤的情況出現。

我的剃刀靈活地在死者的頭皮上來回活動,待頭發全部剃光後,拿出了開顱鋸,如果是小孩的屍體我們一般都會用手鋸,用什麼開顱手法得看死者的具體情況。

顱骨被分開後,我發現趙麗影的顱底竟然有奇怪的開裂痕跡,但這不致死,不然他當時就不可能跟我們說話了,這種痕跡不是手術造成的,接觸麵呈現棱形,應該係實心鈍器所為。

難道說趙麗影在被我們抓捕之前,就被人折磨過。

這屍體頭部是趙麗影的,但身體卻是嚴飛宇的,當時我們解剖的時候其實內心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我們不敢那麼快下結論而是對他的顱頂到顱底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卻發現他的枕骨遭受過不少次的打擊,就是皮膚上都有皮下出血,夾雜著一些表皮剝落。

“他最近都被人用鈍器敲擊腦袋,當時我們審訊的時候,竟然都沒有注意到他頭部的傷痕。”

“那個時候他還有頭發啊,再說誰會想到呢。”唐麗琴回答道。

我頷首,接著又繼續這一次直接到達了死者的頸部,畢竟當時開裂的傷口就是在這裏,我深入了探針,接著用止血鉗和藥勺清理好這裏的瘀血,等到傷口幹淨後,我轉動了一下頭戴式電子顯微鏡,脖頸的斜方肌、胸鎖乳突肌以及頭夾肌都裂開了,但沒有其他創口,這果然是從底部一直到達死者橫紋肌附近,死者的喉嚨還在,此刻就好像一個孤獨的吊燈依然殘留在死者的喉管之中。

我開始用掏舌頭的方式,來繼續檢查,掏舌頭是法醫學上的一種檢測方式,顧名思義就是從頸部把口腔中的舌頭取出來,接著分開整個內髒和身體。

這種手段的結合法醫組織病理學檢測,獲得內髒切片,隨後放在顯微鏡中仔細觀察。

我拿起舌骨小心地按壓著,這裏沒有骨折,但舌骨大角的移動軌跡明顯增加了,證明死者竟然經常被人掐扼頸部,嚴飛宇不是說自己那些事情不是他幹的,他背後還有個什麼靈魂,其實應該是一個什麼心理學研究中心,這就對上了,不過這屍體的頭部是趙麗影,說這個話的應該是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