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海平麵上的太陽悄悄露出頭,晨霧隨著陽光的介入慢慢消退,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今天早晨晨市上買賣東西的很多,廣場上晨練打拳的人也不少,一切一如既往的美好,一如既往的平淡,人們一如既往的過著日複一日的生活。
突然,一種不合時宜的金屬碰擊聲打破了永和鎮晨市的喧囂,眾人放下手頭的事情,看向街道末頭緩慢走來的一行人,原本的笑容都凝固了,氣氛瞬間清冷下來,時間也像是靜止了一般。
“叮...叮...咚...咚...”金屬碰撞聲有規律的響著,向死亡的鍾聲一樣由遠至近徐徐傳來。伴隨著聲音的傳近,灰塵中一個人影慢慢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渾身是血,一身破爛戰甲,頭發雜亂,手持長劍,托著腿一瘸一拐朝人群走來。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老子是銀甲軍團的隊長林染,趕緊給老子把這裏管事的人叫出來!”此人說話口氣蠻橫,聲音陰冷。隨後他一隻手朝後方招了招,示意後麵的人跟過來。不一會兒,同樣的裝束,同樣的破爛,在同樣的叮叮當當聲音下,這五十五號人便出現在了永和晨市的街道上,一個個都灰頭土臉,還耀武揚威的杵在哪兒,跟些土鱉似的。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他們清楚的知道帝國軍團來到這裏的目的。帝國霸業爭奪天下,需要不少物資和人力。高層責任是指揮大局,他們從來不會關心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黎民。他們一心一意爭奪、瓜分著天下,還冠冕堂皇的打著造福黎民的口號。
不一會,鎮長火急火燎的朝這邊趕來。很快,他擠過人群到了林染麵前。
“你就是鎮長?”林染擦拭著劍刃,頭也不抬的說道。
“小人正是,正是”
“那好,此次我等前來奉上層的命令,征兵二十,同時收取這鎮上一年的稅收。”聲音蠻橫、霸道,不容一絲質疑。
“可是大人這…”老者話還沒說完便被林染旁邊一個披著頭發的士兵打斷。
“有什麼好可是的,我們銀甲軍團為你們這些尋常百姓拋頭顱灑熱血,讓你們交一點稅都不行嗎?”說話的這個人名叫左侯頃,為人陰狠毒辣。
“大人,往年不都是三月一交,現在交一年的我們真是交不起啊,我們···”驀地,一把亮騰騰的長劍架在了鎮長的脖子處,金屬的涼意冷徹其全身。
“你們太過分了,你們——”聲音戛然而止,左侯頃慢慢地拔出刺進剛才說話人心髒的劍,淩冽的目光掃視著街道上每一個人。果然,他這一劍的震懾作用奏效,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畢竟生命是可貴的,鄉民們敢怒不敢言。
突然,一道人影從人群中跳出,以自己生命中最快的速度朝左侯頃衝去,袖中的匕首猛然刺出,如蛟龍出海一般幹淨利落。可奈何實力差距太大,對方輕易地避過了他的襲擊,並一劍刺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