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大壽前後竟擺了十天,結束後,下人們也收拾了幾天才罷。
這天一早,韓西西梳洗畢,在回廊上位哪知鸚鵡,忽見瀟湘館門外有人晃悠,她回頭看看,紫鵑在裏屋打掃,便自己走出去。
隻見彩霞還在門口踱步,一見韓西西出來了,慌忙上前跪下:“求姑娘快想辦法,老太太餓大壽已經過完,一旦來旺家的去找璉二奶奶,隻怕姑娘就不好說了!求姑娘了,彩霞的輩子就靠姑娘解救了!”說完又在地上叩頭。
“你這是幹什麼?原始這幾日老太太的大壽沒過完,你讓姑娘怎麼去提,這不才收了園子裏的排場,也等我們姑娘得空啊!”
原來紫鵑見韓西西不在廊上,出來尋人,見韓西西和一個人在瀟湘館門外,又恐有事,忙追出來,就看見彩霞跪在地上,故忙過來扶她。
韓西西替彩霞擦著眼淚,道:“你放心吧,我這裏收拾好了,就過去!”
彩霞這才去了。
紫鵑看著彩霞搖搖頭,歎口氣,韓西西道:“那我們去風姐姐哪裏看看吧!”
韓西西來鳳姐處,見鳳姐正坐在榻上,平兒在一邊坐著,來往家的站在一邊,見韓西西來了,來旺家的住了嘴,鳳姐起身迎道:“林姑娘來了,今兒怎麼得空來我這坐坐?”一麵命小紅道:“快去給林姑娘沏好茶來!”
韓西西坐下,見有人道:“風姐姐這裏有人回事?我來了不方便嗎?”
鳳姐忙對來旺家的道:“林姑娘不是外人,你有事且說吧!”
來旺家的看看韓西西,本有所估計,但鳳姐讓說,又不得不說道:“我家小子,年齡已經十七了,想求個媳婦……”
其實他家那小子,就偏偏看上彩霞,非讓他娘來給求情,可來旺家的這會說完,覺得難看,又不敢再說下去,韓西西見還好,她沒有直接說出彩霞的名字,鳳姐看看韓西西,笑道:“看看,轉眼這院子裏的小廝丫頭們,都該婚配了,我這管家不算,還得管他們的婚配!”又對著來旺家的道:“也不知道要你們這些娘老子是做什麼的?”
韓西西問道:“那府上像這樣的小廝,往年都是怎麼婚配的?”
平兒道:“往年都是挑選出一些大些的丫頭和小廝,互相配了。”韓西西聽懂了,問:“那這些小廝和丫頭是由主子們配去的嗎?”
平兒道:“是的。”韓西西道:“那也不管彼此願意不願意?”
這話一出,鳳姐,平兒,來旺家的都愣住了,鳳姐笑道:“還真沒想過這些,隻是覺得差不多就配了,再說自來都是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在這園子裏就是主子給做媒了,那由得他們願不願意啊!”
韓西西道:“我覺得,自家的小廝們配自家的丫頭,原留在府上當差,當然是最穩妥的了,可是如果把不願意的配到一起了,日子自然也過不好,那也就不能好好當差了,如果都是兩廂情願的,那豈不是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當差也更用心了?”
鳳姐一聽這話,覺得有理,素日見韓西西主意最多,問道:“依妹妹看,這婚該怎麼配呢?”
韓西西道:“若風姐姐信得過我,不如我給出個主意,保準他們個個都稱心如意。”
鳳姐看看來旺家的道:“聽見了沒有?這事就教給林姑娘辦了,你且回去等信吧!”
來旺家的退了,鳳姐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韓西西道:“還得風姐姐幫忙,把府上所有到婚配年齡的小廝和丫頭的名單統計了給我,我來做吧。”
平兒道:“那我去傳話,讓執事把個個房裏的到了婚配年紀的小廝丫頭的名單統計了出來,完了就給姑娘送去。”鳳姐道:“那這事就讓平兒與你一起去辦吧。”
韓西西問起賈苒,鳳姐叫奶娘帶出來,韓西西見小家夥長得白白胖胖,非常可愛,在現代時,她也是最喜歡孩子的,問鳳姐:“苒兒平日都是跟奶娘在一起的嗎?”
鳳姐道:“那可不是,我一天家裏家外忙的,哪有時間管他啊?”
韓西西笑道:“那是風姐姐好勝心太強,想不開罷了!”
鳳姐又看看韓西西,韓西西笑道:“如今家裏家外的那麼多事,早不用姐姐去忙,隻是姐姐身邊生生放著一個能幹人,舍不得用,非要自己去操心,這會還在這抱怨,我就說你是自找的,姐姐服不服?”
鳳姐聽出這話是在說平兒,覺得有些道理,平兒看看鳳姐麵露難色,忙道:“林姑娘說笑了,往日我做什麼都是跟著姐姐,她操不到的心,我想著,也都是些小事罷了,真正的大事,我哪裏有姐姐那樣的能耐?”
韓西西道:“那是平兒姐姐自謙罷了,其實你到底有沒有,風姐姐心裏明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