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一輪紅日重新照在皇宮時,一切像是洗滌過一般,陽光格外燦爛,仿佛預示著新的開始。
突然,從宸懸宮裏傳出一聲尖叫,與這個明媚的早晨極不協調。
“不好了!宸妃娘娘懸梁自盡了!”小桃瘋一般的的從宸懸宮裏跑出來,直奔鳳藻宮,皇上還在鳳藻宮,皇後道:“皇上還是去看看吧!”
皇上毫無反應,道:“傳朕旨意,按照嬪妃的禮儀給宸妃下葬。”說完無事一般,夏公公退下。
皇後驚訝的看著皇上道:“皇上怎麼如此絕情?她的肚子裏還懷著龍種呢?”皇上突然大怒道:“如果她肚子裏的是龍種,她就不會自盡了,朕給她按嬪妃禮儀下葬已經是厚待她了!”
聽到這,皇後震驚的許久不敢再說什麼,皇上見自己剛才嚇到皇後,忙拉著皇後的手道:“其實朕跟她……”皇後見皇上似乎有難言之隱。
原來,就在馮唐等人知道當初是皇後娘娘告發秦可卿的身世之後,便對皇後恨之入骨,於是尋機逼著皇上廢後,立春桃為後,為了暫時穩住形式,皇上不得不答應。
當晚,春桃被送到宸懸宮,皇上不得不前往宸懸宮就寢,夏公公帶路,不想以前那樣敢跟皇上說什麼。
到了宸懸宮的門口,皇上幾度為難,猶豫再三,才踏進了宸懸宮的門,春桃一身紅妝,坐在榻上,等待皇上,宮女等退下,皇上挑開春桃的紅蓋頭,隻見燈光下,映出春桃緋紅的麵龐,卻是有幾分可人。
皇上不知怎麼,在女人麵前從不猶豫,可今天卻覺得麵對春桃,無從下手,春桃似乎很懂事,主動為皇上寬衣,道:“臣妾能侍奉皇上,是臣妾的福氣,隻是這麼些年,皇上眼裏隻有一個皇後,其實臣妾是與皇後娘娘當年一起入宮的,皇後娘娘得到了皇上的寵幸,而臣妾卻至始至終都為能見過皇上的麵。”
皇上被春桃退去了衣服,春桃引著皇上給自己寬衣,繼續道:“皇後娘娘當年跟臣妾親如姐妹,曾不止一次的跟臣妾說過,不管是誰當皇帝,她都要想盡辦法到皇上身邊,引起皇上的注意,還說她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當皇後,要不進宮來幹嘛!”
皇上其實自知這些話是挑撥,可皇上依然裝出憤怒的樣子,春桃以為自己得逞,皇上如例行公事一般,起身就要回長攝殿,春桃見皇上要走,突然道:“皇上不要以為你的皇位你能保多久,皇後逼死公主,析親王他們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皇上聽她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明顯不把他放在眼裏,轉身一把捏住了春桃的臉,眼露凶光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春桃卻絲毫不露驚色,放蕩的笑著道:“皇上應該對臣妾溫柔點,因為……”說著,手摸著肚子道:“臣妾的肚子裏,剛才已經懷了皇上的龍種了!”
皇上詫異之極,他想不到這個析親王居然張狂到如此地步,居然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妾室送到他身邊,但是為了大局,皇上隻能忍。
說到這,皇上依然麵露憤怒之色,皇後道:“請皇上書臣妾不知之罪。”皇上微笑道:“愛妃何罪之有?隻是讓愛妃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朕心不忍才是。”
皇後輕輕靠在皇上的肩,道:“皇上,通過這些天與王妃的相處,臣妾想請皇上選妃。”
“什麼?”皇上覺得自己聽錯,皇後抬頭看著皇上道:“臣妾的能力畢竟有限,而皇家繁衍子嗣才是大事。”
皇上笑道:“太上太皇的子嗣夠多,所以恩怨才延續到今天才了解,朕的要求不高,隻要皇後能生一個兒子,朕就能把他培養成天子。”
皇後看著皇上,滿眼熱淚道:“皇上真是個傻皇帝,哪朝皇帝不是嬪妃成群,相近人間豔福,而皇上卻甘願為臣妾一人……”
皇上打斷皇後的話道:“哪朝皇宮不也是明爭暗鬥,你死我活,哪朝皇子不也是,為了皇位,殺兄弑父,親情滅絕,朕實在不想再上演那樣的悲劇,任憑弱水三千,朕隻取一瓢飲!”
“皇上!”皇後突然覺得曾經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來,竟抽泣起來,皇上抱著皇後道:“朕知道皇後受委屈了,但在朕的心中,皇後的人品,朕是深知的,隻是有些時候,朕不得不在人前顧全大局,不過,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時候了。”
直到第二天退朝,北靜王回到王府,韓西西才聽北靜王將昨夜驚心動魄的變故告訴她,韓西西感歎道:“皇上果然快刀斬亂麻,既保住了王位,也保住了皇後!”
北靜王道:“是啊!但是一切能樣順利,都是因為有你前期做的鋪墊,不然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韓西西道:“那我該回府了,寶玉他們出場的日子到了,還要準備會試呢。”北靜王才想起皇上的決定道:“對了,因朝廷猛然空出很多職位,皇上決定此次鄉試的前五名,直接由皇上親自麵審,封官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