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阿春那敗家兩口子,還不得把聘禮搶走?大吃二喝的都給糟蹋嘍,我大伯和大伯母又搶不過他們。”
“娘子,還是你的計謀高啊。”
“我也是沒辦法,誰讓咱們碰上了那兩個缺德玩意兒。”
“娘子,要不…咱們…哈!”
阿財想起來阿春兩口子的德行,就給阿月出了一個主意。
“娘子,要不你明天回娘家別提阿秋的婚事,就說請爹娘和大伯大伯母來咱們家串門。那阿春兩口子,就不用搭理他們了。”
“誒,還別說,你這主意不錯。”
“等到咱們家了,咱們再同他們說阿秋的婚事。”
阿秋抱著女兒,堂姐和堂姐夫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她心裏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呂家聽了李媒婆的回話,叔侄三個就坐在堂屋裏合計。
“二叔,咱們還是先去一趟成衣鋪子吧。”
“去那兒做什麼?”
“二叔和阿秋姨成親的日子太趕了,做喜服根本就來不及,我們就去成衣鋪子買現成的。”
“那需要很多銀子。”
“二叔,走吧,您不用擔心銀子的問題。”
呂二叔也曉得擰不過兩個侄子,也就隨著他們去了成衣鋪子。
一切都是大駿兄弟倆做主,他們給二叔選了一套大紅色的長衫,也給阿秋姨選了一套同色的嫁衣。
兩套喜服花了十兩銀子,把呂二叔心疼的直咂嘴。“這些銀子要是日常花銷,都能花三四年了。”
大駿兄弟倆沒接話,又買了四匹布,兩匹細棉布,兩匹綢緞。
呂二叔剛想嘮叨,又被兩個侄子拉進了銀樓。
叔侄三個對於女人佩戴的首飾是一竅不通,還是銀樓的老板問了他們的用途,又說了他們平安鎮聘禮的行情,幫他們挑了一對銀鐲子,一對銀耳環,兩支銀簪子。
呂二叔見又花了十多兩銀子,心疼的就差捶胸頓足了。這回,不管兩個侄子說啥他都不聽了,悶頭往回走。大駿兄弟倆沒辦法,隻好也跟著往家走。
剛打開院門,之前在家具店定製的家具,也打好了,家具店裏的夥計趕著牛車給送過來了。
呂二叔就像做夢似的,看見自家的屋子裏都換上了嶄新的家具。
大駿又囑咐家具店的夥計:“之前家裏沒做梳妝台,小兄弟回去之後和師傅說說,按這些家具的配置,再給做一個梳妝台。”
“好嘞。”結了銀子,還能接了新活計,兩個小活計樂顛顛的趕著牛車回去了。
圍在呂家門口看熱鬧的,看著呂家寬敞的大院子,和散發著木質香的新家具,心裏頭就又開始做活了。
大駿兄弟就算是明白,也管不了別人怎麼想,隻是互相提醒讓對方加小心。
次日一早,小駿就去鎮上唯一的客棧,把睿王府侍衛們都帶過來,陪他們一起去阿財叔家去下聘。
再一次看見這些威風凜凜整齊劃一的侍衛,膽小的不敢往前麵湊了,就是那些心思活絡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那些沒心思的,早就跑去了阿財家,就想找一個最好的位置,等著呂家來下聘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