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9 鈕祜祿?喬(2 / 3)

“那就紅色,代表新生。”

“嗯。”

“機票訂好了嗎,我幫你訂酒店?”

“都沒訂呢。”

“那我現在打給薛助。”

“好。”

靳南是一定要親眼看到喬茴戰袍加身的明媚模樣的,他也要去香港,不過這件事喬茴不知道,他連撥給薛助的電話都是在樓道裏打的。

“訂兩張明早去香港的機票,一張頭等艙,一張商務艙,酒店也訂一下,距離不要太近。”靳南說完頓了頓,還覺得不夠保險,又加一句,“不同樓層好了,另外給我準備一些錢。”

“好的老板,要多少?”

靳南心裏也沒什麼數,他想著陸時送給靳西的祖母綠手鏈,回道:“越多越好。”

“好。”身為一個助理,薛嘉年的本分不容許他去打聽老板的私事,可就是這架勢擺明了有什麼驚喜,而且一定跟喬茴有關。

薛嘉年很自覺,第二天開車送未來老板娘去機場,麵對喬茴的追問,他愣是閉緊了嘴一個字都沒說,還臨場瞎編:“老板一早去工廠了,特地讓我來送你,他也很想來,奈何走不開。”

喬茴心裏悶悶的,口是心非道:“沒事,我也沒有矯情到一定要他來送的,就是辛苦你了。”

薛嘉年想到專車被征用,一早隻能乘坐出租車前往機場的老板,笑容僵在臉上,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是助理,領著銀樓的錢,就該為老板辦事,都是分內的,談不上辛苦。”

喬茴扯唇笑了笑,盡量不表現得太過失望,而她不知道的是,兩人一前一後過安檢,上飛機,又一前一後下飛機,去相同的酒店。

喬茴一路都在憋晚上的大招,對周遭什麼事都不在意,一頭紮進酒店就開始洗頭洗澡化妝換衣服。

至於靳南……他帶著一筆巨款去了佳士得的拍賣行。

喬茴在頒獎典禮上美與名譽雙收,靳南則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也成了眾人焦點。

夜深了,喬茴站在十七樓的全景落地窗前玩自拍,調完色後發給靳南,打下一行字。

“香港夜景很棒,酒店環境很好,窗前的人是不是更美?”

靳南回來得比她早,一直在等她的消息,昏昏欲睡之際,一直沉靜的手機終於傳來動靜。他點開大圖看了幾秒,勾唇一笑,拿著價值萬萬金的小盒子下了樓。

房間裏的喬茴才等兩分鍾就沒了耐心,點開手機控訴:“你居然不誇我!”

“咚咚——”同一時間,門口傳來動靜。

喬茴聽到了,剛才還怒氣衝天的她瞬間冷靜下來,呼吸都變得輕輕的。這夜深人靜的,她又沒叫客房服務,在香港她也沒認識的人,會是誰?這麼高級的酒店應該很安全吧?

門外的人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一個電話撥過去:“開門。”

喬茴握著手機扒在貓眼上,反複確定了門外的人是靳南才打開,夢遊一般訥訥問道:“你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跟你一起來的。”靳南說著揚了揚手機,語氣含笑,“不是想聽我誇你嗎?我當麵誇你。”

喬茴眼圈紅紅的,也不先把人請進門,還在走廊上就抱住了他,委屈地撒嬌。

靳南覺得今天的事情很成功,心裏很是如意,一手摟緊了她,一手插進口袋,摩挲盒子上的紋理,低聲與她咬耳朵:“我隻是跟過來你就感動成這樣?待會兒眼淚是不是要流成河了?”

喬茴從他胸前抬頭,模樣是難得的嬌憨:“你還想做什麼?”

靳南不答,沒什麼儀式感地將禮物直接遞給她:“送你。”

這樣小的盒子,突然拿到她麵前,不可否認喬茴有點緊張,她以為靳南要求婚,所以趁機準備了這個驚喜,可又覺得不像。

她輕輕地打開來,震撼了!

橘粉色的鴿子蛋,彩色藍寶石中唯一被單獨命名的珍貴寶石,產量隻有紅寶石的1%,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帕帕拉恰。

“這……”喬茴震撼之後的第一反應是馬上拉靳南進房,原因隻有一個,財不外露。

合上門,她眼睛亮亮的,又備感受寵若驚,語速飛快:“這得多少錢啊?這是收藏級別了吧?你今天去了拍賣行?”

靳南輕飄飄地“嗯”了一聲,回憶拍賣行裏對這枚戒指的介紹:“橘粉色的帕帕拉恰是彩寶領域裏的女神,我覺得和你很配。這枚主石是13ct,圍鑲白鑽,戒圈也鑲了粉鑽。”

喬茴對這枚戒指一見鍾情,應該說這麼美的帕帕拉恰,任何人都會對它一見鍾情,可她不敢上手試戴,太貴重了。

“我記得前幾年,佳士得拍賣了一枚帕帕拉恰,成交價近兩千萬港幣。”喬茴很憂心,也很有負擔,“靳南,銀樓就算扭虧為盈了,你也要省著點花,這個會不會太貴了?你不用特地買來送我,我能複出,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靳南並不想給她壓力,這不是他的初衷,他想了一下,回道:“不算特地,我就是想體會一下揮金如土的感覺。”

“我看起來那麼好騙?”

靳南充耳未聞:“來,我給你戴。”

他提前演示了一遍未來婚禮上的換戒流程,套牢後問道:“感覺怎麼樣?”

喬茴的眼睛移不開,喃喃道:“感覺我的手指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靳南無聲地笑,末了與她十指相扣,連帶著窗外瑰麗的夜景也有一番莫名的溫柔。他又在這片溫情中柔和地出聲:“這是給你的鼓勵,鼓勵你終於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也慶祝你凱旋,另外,你今晚很美。”

喬茴彎唇,踮起腳親到他的下巴,低聲說:“謝謝。”

自官方公布了獲獎名單後,網上輿論的風向就徹底變了。這場瓜宴發酵又發酵,終於趨向了靳南樂意看到的樣子。喬茴也像真的釋然了,真切的笑容越來越多,但風水輪流轉,有人笑,有人就會哭了。

珠靈貪心,這些年來頻繁挖人牆腳,信奉設計師越多產品越好這一真理。曾經就有人在知乎斷言,珠靈若長此以往,不出五年必定出事,果然在喬茴離開的第五年,珠靈迎來了自己的劫難。

“這種風格淩亂的設計稿是怎麼流入生產線的?還不聲不響地就上新了,我有批過這份文件?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剛從外地回來,兩天沒合眼的鍾翠在辦公室大發雷霆,她妝容來不及補,盤好的發絲也變得淩亂,與日常所見的精致親切的形象相去甚遠。

她的私人秘書早就覺得這崗位待不住了,這幾天尤甚,有了離開的念頭,言行上也就不是那麼畏怯,直言道:“不如我去幫您叫一下鍾總監,設計室是她在管理,應該能給您一個答複。”

“她知道什麼?”鍾翠事到如今還要維護鍾媛媛,可出了這樣的事,引來消費者的反感她也是極生氣的,“算了,喊她來吧。”

鍾媛媛自知失職,當然不肯一個人麵對這場暴風雨,於是叫了設計室的眾人一起。誰知道就在這短短時間裏,她這兩天的小動作又被人爆了。

見不慣銷量的慘淡與網友的質疑,她最近一直在喊圈裏的小姐妹幫忙買貨曬貨,也聯係了不少營銷號,試圖引導輿論方向,之後她再用私房錢填補,但是被有心人抖了出來。

“這些收錢辦事的營銷號可真是閉眼吹,但是你吹成花,我們群眾的眼睛也不是瞎了。”

“鍾媛媛?她是純正白富美耶!INS上蠻火的,名媛圈也很活躍的,我粉過她的顏。”

“樓上眼光真是一言難盡,粉喬茴也不粉她啊。之前大家就說,雖然鍾媛媛才是珠靈大小姐,可和喬茴一比,長得就跟個贗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