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它就是亂跑進來的,若是不關起來看好的話再亂跑出去可能就不知道會被什麼吃掉了。”
“好吧。”
池歲禾很快將倒戈,趴在桌上看著年年,“年年就別想亂跑了,要聽陸年哥哥的話,不然就會被外邊的野狼吃掉的哦。”
陸年聽著她自然而然說出的稱呼,呼吸又是一窒,慌亂的移開眼不再看她。
池歲禾盯著年年吃東西,看著看著困意也上來了,嘴上也開始胡言亂語:
“年年竟還是個幼兔,它是男孩還是女孩呢?那它現在多大了呢?生辰是什麼時候呢?”
陸年答不上來,沉默了會才開口:“瞧著是男孩,已經快一歲多了,生辰的話...那就是今天吧。”
非常之隨便和草率,池歲禾聽著也沒覺得也沒什麼不好,點了點頭讚同,“那就是今天吧。”
想到什麼來了精神又問:“那陸年你呢?你生辰是什麼時候呀?”
這問題又把陸年難住了,在他印象中沒有生辰的概念。
隻記得祖父去年好似提起過今年他就及冠了,及冠了他是要給自己取字的。
隻是現在祖父已不在,這事也不會再有人提,她突然問起,他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即使光線昏暗,池歲禾卻還是看清了他臉上的錯愕和茫然,聯想他的過去,又是一陣心疼,連忙拉著他坐下。
“這樣,那你的生辰也定在今天好不好?以後你就可以和年年一起過生辰啦。”
雖然但是,和一隻兔子一起過生辰是什麼有榮與焉的事情嗎。
年年似乎知道是在叫自己,腦袋又往籠子拱了拱,池歲禾連忙伸手指進去點了點它的腦袋想讓它安分些。
陸年沉默了一會,對上她期待的眼,點了點頭:“好,都聽小姐的。”
池歲禾左看右看,她吃麵的時候實在太餓了,把屋內其他能吃的東西都一起吃完,現在屋內是一點能吃的都沒有了。
唯一能吃的....
年年注意到她的注視,扭著肥肥胖胖的屁股一時啃得更歡了。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見到陸年身後的蠟燭連忙起身去小心拿了過來,放到他麵前。
“抱歉陸年,沒有什麼可以給你慶祝生辰的,就先用蠟燭來許願吧?”
“許願?”
“是的,我看民間奇聞異誌的書的時候有這麼一種說話,對著蠟燭在心中許願後將之吹滅,願望就可以實現哦!”
陸年看著眼前的紅燭,又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沒有多想,可是真要他許願的話——
他沒有什麼願望。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了,是他從前想到不敢想的。
正想搖搖頭,心中卻突然生出種衝動。
默默捏了捏拳卻還是沒有忍住將心中的話脫口而出:“小姐能否給奴取個表字?”
說完,便微微俯身將麵前的蠟燭吹滅,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做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陸年明顯感覺池歲禾握著蠟燭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