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碣偶裏,陸戰一師史密斯師長猶豫再三,感到當前的戰役重點還是在德洞山口。
由是他對瓦恩科夫上尉說道:“上尉,立即擬定一個作戰計劃。我準備親自帶隊,增援德洞山口!”
瓦恩科夫上尉:“少將先生,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史密斯師長笑道:“一點也不冒險。我們手裏有當地老百姓組成的特工隊,我們還有完善的空中偵察,敵人若是有大部隊調動,我第一時間就會回援。何況,我們這裏與德洞山口才10公裏,也就十分鍾車程。我決定,留下兩個排,其餘的上車跟我進攻?”
瓦恩科夫上尉不由大驚道:“少將先生,三思呀?我們這下碣偶裏,物資堆集如山,還有機場,萬一。”
史密斯師長道:“我料誌願軍偵察落後,機動能力差。”
德洞山口1520高地,誌願軍戰士正與枊潭裏的先鋒部隊,陸戰第七團第一營的營長戴維斯中校進行最後的決戰!
我見一連的指導員王永奎不要命一樣向敵人爬去,隻得下令大家開槍掩護!
這時候,戰士們手中的三八步槍開火了!
“碰”、“碰”、“碰”
戰士們這邊的槍聲稀稀落落的,相對敵人爆豆一般的槍聲來說,這槍聲可以忽略不計!
我不由歎了一口氣,戰場上,還是自動武器好呀!
我舉起迦蘭德M1C/C狙擊步槍,從2.5倍瞄準鏡裏,輕易的瞄準了一個敵人。
“碰”、“碰”、“碰”,我三槍打中三個美國鬼子的肩頭。三個鬼子慘叫著,在雪地上打滾,嚇得美國鬼子一齊低下頭來!
我為什麼不殺他們?主要是我有點可憐他們,不想收割他們的人命。還有就是這有點心理戰的味道!通過打傷他們,嚇到其餘的敵人!
那挺M2重機槍立即向我打來,密密麻麻的子彈打得雪煙四起,我連忙縮在彈坑裏不敢動彈!
趁此機會,指導員王永奎撿起地上一發鬼子的迫擊炮炮炮彈,拉開引信!
他慢慢爬向敵人。
到了敵人跟前時,他用火柴點燃炮彈!然後,他跳起來,向敵人機槍撲去。
“轟隆隆”,敵人的機槍頓時啞了。
敵人驚呆了。
“殺”,為指導員報仇——這是我喊的。
“殺”,為指導員報仇,這是所有戰士喊的。
瞬間,這個小山包前後的誌願軍戰士,呐喊著向敵人殺去。
敵人的衝鋒槍剛打了一會,無數殺紅了眼的戰士們的刺刀已捅了過去。
憤怒的戰士們圍住美軍一陣狠打,殺得陸戰隊員鬼哭狼嚎。
一個上尉連長帶著約100名士兵,背著戴維斯中校向山下逃去。
斷後的陸戰隊員端著M1920輕機槍和M3衝鋒槍不斷掃射,掩護撤退!
牛大力剛要追,我叫道:“算了,傳我命令,停止追擊。”
這裏麵我的官最大,自然我的命令大家都得聽。
我的命令下達後,戰士們的戰場紀律性沒得說!聽到我的命令立即停止了追擊的腳步!
下這樣的命令,如果被上麵知道了,弄不好我會被追究政治責任的。
但是,我總感覺,戰士們的生命比敵人的生命更重要。我知道,每犧牲一個戰士,背後都有一個破碎的家庭!都有一個流淚的母親。都有一個流淚的“秀”!
牛大力道:“老大,為什麼不追了?”
我無力的說道:“別追了,再追又要死人,戰士們死得已經夠多了!敵人跑就跑吧?快打掃戰場?”
牛大力和戰士們連忙去搜集彈藥,救護受傷的戰友,扒敵人的衣服!
我獨自巡視著還冒著硝煙的小小戰場!
隻見小小的山梁上,屍體層層疊疊,敵我糾纏在一起,不下500具!
還有無數的傷兵在痛苦的叫著!
暗紅色的鮮血這裏一灘,那裏一灘!
這戰爭真是太殘酷了!
這裏是指導員王永奎犧牲的地方。
這是王龍保連長犧牲的地方。
這是小戰士雷二犧牲的地方。
剛才,這些人還活生生站在我眼前!與我有說有笑。現在,為了所謂的主義,他們都犧牲了。這該死的主義之爭呀?這該死的金胖子!
牛大力忽然叫道:“老大,有七十多個美軍傷員怎麼辦?”
我來到一堆傷員前,一個上尉忍著病痛說道:“別殺我們?”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放心,我和你們的史密斯師長,私下裏也是朋友。而且,我們誌願軍是正義之師,是不會殺傷員和俘虜的!”
說著,我從包內拿出美製AN/GRC—9無線電台,開機,然後將報話機遞給這個上尉。
這個上尉感激的看了看我,掙紮著說道:“師長。”
等他聯絡完,我接過報話機,記下頻道!
然後,我吩咐牛大力道:“傳令,不準扒這些傷員的衣服。這些傷員就放這裏,美軍的直升機會來接他們的!”
我接著用英文說了一遍,為的是讓這個美軍上尉放下心來!
聽到我的話,那個上尉掙紮著向我行了一個軍禮!
我慎重的回了一個軍禮!。
我不禁思索起以後的行動來!
我們這1520高地打得雖然英勇,但誌願軍總的態勢是不利的!
首先是原定來援的第26軍,因為敵機的拚死攔截,肯定趕不到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