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氣瓶氣鼓鼓的把陷入暈厥狀態的鄭毅踢出車庫,然後把撥浪鼓扔在地上,眼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在牆角蹲了下來,下意識的用手指畫著圈圈,嘟囔道:"本小姐不就是看起來比較年輕嘛,這個蠢貨竟然把我當小孩,真是氣死本小姐了。”
"蠢貨蠢貨蠢貨!"煤氣瓶拉進入了無意識的抓狂狀態,把牆壁當成鄭毅,使出了威力驚人的奪命連環十八踢。隻見堅固的車庫牆壁沒挨幾腳便被踢出一個大洞來,露出了隔壁的BT-2坦克,以及塞得滿滿當當的麻袋。要不是MS-1被放在異界沒有收回來的話,鄭毅手下的"兩大主力"恐怕會就此進行一次意外的會麵。
不過在發泄了一通後,小蘿莉漸漸的累了,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撥浪鼓,恨得牙癢癢,伸出腳去想要一腳踩扁來個眼不見為淨。但是煤氣瓶又突然舍不得了,她撿起這個撥浪鼓,仔細觀察起來。
"什麼嘛,還是個舊撥浪鼓,難道本小姐就這麼討厭,得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來侮辱我嗎?"煤氣瓶擦了擦眼淚,把撥浪鼓隨手扔到了一個古怪的盤子裏。
這個盤子正是上一次用來鑒定鄭毅帶回的小球用的儀器,隻見撥浪鼓一落在小盤子上,便奇異的變化起來。內部的結構被翻到了外麵,一眼看去,可以看到裏麵有一張上了年頭的小紙條。
煤氣瓶疑惑的再次拿起撥浪鼓,小心的把握柄的尾部拆開,抽出了紙條。打開紙條一看,卻是一封書信,信的開頭是:"我們的小寶貝鄭毅,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時間已經不知過去多少年了,因為這是從你誕生的那一刻起便被封存的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原來這是鄭毅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撥浪鼓……。"煤氣瓶擦了擦眼角的淚滴,後悔的道:"這對於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吧,是我錯怪他了。”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就說明了是命中注定你獲知真相,承擔起你曾經被賦予的使命。
這得從人類的第一次登月說起,那時,你的爺爺是美國登月計劃中唯一一名華裔核心科學家,因為被認為絕對忠誠於美利堅合眾國而得以掌握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但登月中的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令你的爺爺不得不選擇隱姓埋名開始逃亡,而他的一切記錄都被作為最高機密永遠封存。
這個令你爺爺付出巨大代價的秘密,與你同在……。”
煤氣瓶的臉色隨著閱讀而不斷變化著,她嬌小的身軀不斷的顫抖,雙手也越來越用力。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的爺爺絕望中選擇放棄以往所有因其付出的心血,最終在抑鬱中死去。而我和你的爸爸,則使用後遺症巨大的化學方法,強行清洗了自己的記憶,做回渾渾噩噩的普通人。
‘階梯‘計劃已經進入了不可阻止的階段,所有勢力都為它而陷入了巨大的狂熱,盡管它將為大多數人帶來災難。除了我和你父親外,還有一些選擇了抗爭的仁人誌士,但麵對‘鳥瞰者‘,我們的力量微乎其微。
未來在你的手中,我的小寶貝,很抱歉讓你肩負本不應該由你肩負的重擔。當你願意接受這一切的時候,就啟程前往埃及,我們在金字塔的頂端為你留下了提示……。”
落款的字體十分潦草,不過還是能看出整封信出自同一人之手,隻不過是越寫月越倉促罷了。
"永遠愛你的媽媽,艾瓊綽。”
煤氣瓶無意之間一用力,這封信便化為了漫天的紙灰,落得滿地都是。她半跪了下來,用手撐住牆壁,好半天才緩過勁。
"原來我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原來我隻是一個……。"煤氣瓶眼圈紅紅的,但是真的要哭,卻又哭不出來。她突然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必須找那個人問明白,我必須找到他!”
隻見一道布滿齒輪的機械大門在煤氣瓶背後呈現出來,門後的世界猶如霧裏看花般,隱隱約約看不真切。煤氣瓶大步走入門中,瞬間便化為了一縷煙霧,消失不見。
地球上,鄭毅的家中,渾身骨頭碎了般疼痛的鄭毅掙紮著從**上爬了起來。他慌忙找手機看時間,卻發現那台1500塊毛爺爺買的華為手機已經碎的不能再碎。"我就知道那個家夥不可理喻,這下虧大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