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丹法會(1 / 3)

我今年三十四歲,一九七九年生人,十年前我就是今天這個模樣,現在也沒多大的變化,他們早年說我老成,現在稱我少相,這些我也懶得理,不管吃不管喝的,有啥用?

山下嶼上八甲村地處泰山山脈,具體哪裏我也分不清,隻聽村裏有個老頭子說天空晴朗的時候,在泰山峰上極目東望能看到我們村,這話信他才有鬼了,頭幾年這老頭子還被王寡婦追得滿村跑,說是被他用渾話給騙了幾年身子,不曉得怎麼就幡然醒悟了。

王寡婦曾經是我少時的精神寄托,她家那澡盆子上幾個黑斑我比寡婦自己都清楚,她家的牆頭我也經常趴,所以聽聞噩耗,我對坑人老頭很是惱怒,他是我叔公輩的,我不能揍他,於是我就連堵了這老東西三天煙囪。

話似乎扯遠了,再說說我自己,我沒怎麼上過學,一共讀了十四年的書,然後混到初中畢業。哦,多說一句,小學一年級我蹲了六年,所以現在唯一傍身的收獲就是字寫的還不錯,連村裏張秀才都誇好,就是我這個人不怎麼地,白瞎了一手好字,二條把話遞到我耳朵眼兒裏,我都想去幹張秀才他娘。

張秀才的娘也很值得花費筆墨書寫,這是個村裏從舊時代過來的大老娘們中唯一沒有纏足的,一雙大腳板子跟猩猩似的。

我初中畢業那年已經改革開放很久了,沒辦法,上學就晚,奔初中去的時候我就得天天刮胡子了,往校門口一站,那些毛蛋學生們對我點頭哈腰的,都以為我是老師或者看大門的師父。

我幹!

義務教育我算沾了政策的光,沒辦法,讀了十四年嘛。初中升高中的時候,家裏問我要不要去中專,我表姐嫁了個縣教委的白麵書生,從那以後我就對“書生”倆字沒什麼好感,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當著我的麵摸女老師的屁股蛋子。

這樣看來,我似乎對這個社會沒什麼好感,其實不然,我的經曆中好人還是占多數,她們不會因為我知識的匱乏而另眼看待,說白了不拿我當狗,隔三岔五村裏的小娘們還喜歡找我去幫著上地幹活,沒辦法誰讓咱屬牛的,耕地的時候縱橫馳騁,英姿煥發。

早年沒什麼娛樂項目,睜開眼就上地,回來吃了飯再上地,好不容易盼到晚上,就摟著老婆滾到了床上,我們村裏也有不少少壯小夥子,新媳婦娶到家中,不分時辰的辦男女之事,我對這事嗤之以鼻。

當然,我也很是向往,當年村裏綽號一枝花的陳蘭香出嫁之前就沒少和我鑽過玉米地,幸運的是這個女人沒有挺著肚子去我學校裏鬧過。

初中畢業,我沒有上中專,成績倒是其次,主要是窮,沒錢繳。

所以,我就到縣裏去給人家幫工,當學徒掙錢補貼家用,我還一個小十幾歲的妹妹呢。

我從事過很多行業,除了沒賣過,其他世人覺得低賤的我都撿起過,比起那些現在才畢業踏入社會的大學生、博士生,我自認十八般武藝樣樣稀鬆。

為什麼稀鬆呢,這事兒是從初一那年開始的,有天夜裏我沾染了陰物。

陰物就是陳蘭香的月經帶,我去地裏撒尿,風陡的很,尿都歪到我的褲腿上,泄了個痛快,尿完了要打激靈啊,就這時分,隻見迎麵一個血赤拉忽的東西朝我飛來。

我下麵端著那話呢,躲閃不及,被這玩意猛貼在了臉上,一股子尿騷味嗆得我差點沒沒背過氣去。

從臉上把東西揭下來,我才知道這是女人褲襠裏的玩意兒。

“誰他馬格比的亂扔東西!”我一隻手提著褲子,另一隻手拎著那血東西。說完就看到對麵一個女人也提著褲子一臉通紅的看著我,是陳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