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館內一群人正在激烈討論目前軒轅國的形勢。
“目前西北方以前一直臣服我國的小國浩罕國悍然出兵侵入遠疆,泱泱大國居然被一個小藩屬國欺辱,真是我軒轅之恥啊!”一中年學士感歎道。
“以有心算無心,以有備攻無備,這隻能說明我軒轅現在是有國無防了。想當初,軒轅建國之初,橫掃六合,四海懼服,凡有軒轅國旗所立之處,宵小鼠國,無不望旗而逃,然則近百年來,東丟貝爾加,西失卡倫,被狼子野心的玄武國侵占了大片疆域,軒轅玄武必有一戰。”一老年學士感慨道。
“咳,咳。”大學士掌事張老,幹咳了兩聲,打斷大家的議論紛紛,“今天我們是要議一議如何解決浩罕國勾結玄武國入侵我國一事,無用的感慨就不必多談了。”
此言一出,群聲靜默。
“我們大學士府就是給朝廷提供可行性建議的,如今需要大家集思廣益之時,緣何都不置一詞了,俗話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依微臣之見,一個字戰,若再不打出我軒轅國威,昨天的貝爾加,可能就會重現於遠疆。”一年青學士拿出初生牛犢不畏虎的氣勢。
“對,就是要打,不打也太窩囊了!”
“打,宵小之國,大軍一到,口水都能將他們淹死。”
屋內頓時喊打聲一片,群情激昂,掌事張老用眼光將屋內一掃,小部分竊竊私語,卻不敢談出自己的想法,隻有一個人麵帶譏笑,拿過蓋碗茶,吹去水麵上的茶沫,徐徐飲之。
“董卿,你譏笑什麼,難不成你有什麼高見?”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大夥的認同,為威壓其餘幾個竊竊私語的,年青學士直接詰問麵帶譏笑的董乾。
董乾似沒聽到年青學士的問話,喝完茶,放下茶杯,閉目養起神來。
“董卿,同朝為官,相忍為黨,你有什麼高見,可否明示一二?”掌事張老和藹地說道。
“王學士所言不錯,國威是打出來的,不打就隻能任人欺淩,但打是要靠實力的,這裏我有幾個問題沒弄清之前,不敢建言,輕啟戰端。”
“董卿,你說說看哪幾個問題?”張老催問道。
“剛才說到有國無防,想我邊防要塞經營多年,不是門前窗紙,一捅就破,為何被浩罕小國攻入,此乃問題一;攻入遠疆後,為何浩罕國占了遠疆卻將南疆拱手讓於玄武國,兩國沒有繼續揮師東進,此乃問題二;軒轅國上次大戰廓爾喀,至今已有六十餘載,能征善戰之士早已歸天,目前我國將士戰力如何?此乃問題三。”
“董卿所言極是,兵法雲,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在敵我情況未知的現狀下,輕言戰端,是對軒轅不負責的表現。依卑職之見,目前,我國東有青龍國虎視眈眈,北有玄武國不斷相逼,南麵臨海,但海上強國朱雀國不斷襲擾我沿海地帶,西部是無人能翻越的喜馬拉山脈,可以說軒轅國目前已是三麵受敵,目前的形勢下,動一發必將牽全身,我主議和。”一中年學士說道,張老一看,正是先前竊竊私語的人。
每當國家發生戰爭時,言和往往比言戰需要更多的勇氣。此時正在窗外的軒轅昊不禁感慨。軒轅昊出了禦書房,就到大學士府尋找董乾,想說服其前往青龍國一事。不料聽到裏麵議論,就駐足傾聽。
此時屋內雙方互相爭執,各不相讓,從理論爭辯已然上升到言語攻擊,並且開始問候起對方的母族,軒轅昊心知已然聽不到什麼可行性建議,於是步入屋內。
掌事張老一見進來者是那日自請為質的九皇子,連忙起身迎去。屋內雙方一見有皇子裝束的人進來,也怕辱沒了斯文,語言和肢體都停了下來,各自整理自己的裝束。“九皇子,今日前來大院士府,有失遠迎,不知有何貴幹?”言下之意軒轅國明令除當朝太子外,禁止皇子與朝中眾臣接觸。
“掌事有禮,我受父皇所命,前來尋董乾客卿,請教一二,打擾學士們工作,還望海涵。”
出得大學士府,軒轅昊拱手致禮,“剛才聽到董卿所言,竊以為所言未盡,還望先生教我。”
“遠疆入侵,非戰之罪,實乃國內思想流弊所致,古有夜郎自大,乃亡其國,今之軒轅,何其相似。放眼海外,西方白虎科技興盛,武器裝備遠超軒轅;南方朱雀經濟繁榮,綜合國力堪稱第一;北方玄武擴軍強備,軍隊戰力首屈一指;東方青龍勵精圖治,存亡意識極其強烈。在這當今世界各國奮勇爭先之時,惟我軒轅還沉睡在幾千年來泱泱大國,世界中心的美夢中,可悲,可歎!”
聽得董乾一說,仿佛軒轅國已黑雲壓城,讓軒轅昊不禁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