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樂福的聲音,
“走。”唐奕朝前院走去。
小五跟在後邊,“少爺,你可得想想辦法啊?聽說欠了好多錢。”小五一臉肉痛。
“張家損失錢,你肉痛什麼啊?”
“這家裏的錢,以後還都不是少爺你的錢嗎?”
唐奕無語,兩人邊說很快來到了前門。
唐奕與小五來到前院,前院有很多憤怒的農民。
當然他們被家丁給擋在外麵,
家丁後麵則是張樂福,正在勸說他們。不過他們聽不進去,群情洶湧。
“我們不要聽你解釋,把這些票收了,我們可不要收這些免費的票據。”
“是啊,今年年初,還說什麼有錢大家賺,叫我們入夥,合著是坑我們啊。”
“就是。”
一些人更是激動地揚著一張張票,吼著。
張樂福很生氣,“你們說這話可得憑良心說啊,什麼叫我叫大家入夥,是大家來我家要求入股的,本著同族之情,我方才同意你們入股,你們現在卻說這樣的話?”
他們可聽不進去,“不管,反正你得把錢還給我們。”
“就是。”
“可以還,但是要通融一下。”
“這不行。”人群紛紛上來。一時之間,他們與家丁來互相推攘,
人很多,不過一會就擠到了家裏來了。
“你們就不相信我的話嗎?啊…”張樂福上前一步。大聲地吼道。
張家族人一個個停下了。
“就不相信我的話嗎?”張樂福有些痛苦地捂著胸。
過了一會,身子慢慢倒下。好在一旁下人見機不妙,快速扶著。
“老爺?”下人焦急地叫道。
而唐奕也沒再看著,快步上前,“嶽父,你怎麼了?”
隻是張樂福卻是躺著,不說話。
一時間這裏靜靜的,張家族人也沒再逼迫了。
唐奕扶著張樂福,要往後院走去,不過張家族人卻不幹了,“張二伯,你還沒給個答複呢,我們的錢要怎麼辦啊?”
唐奕有些生氣,這些人怎麼回事?人都這樣了,還沒完沒了?雖然自己是贅婿,沒什麼地位,但這些人也太欺負人了。
“你沒看我嶽父傷成這樣?你還這樣說?”
“但我們的錢不能不還吧?”一紫巾書生瞪著唐奕。
他後麵的人也紛紛過來,“就是,還有你是外人。是一名贅婿,你沒資格講話。”
“祖鉰都進不了的人,確實是沒資格講話。”人群中一名白發老人聲如鍾地說道。
唐奕皺眉,他們說得有道理,一時間他不知道要怎麼辦?
就在雙方有一些僵持的時候,張佳蕙出來了,她先是看了張家族人一眼,然後道,“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但是現在我父親這樣,請你們不要再逼我父親了,好嗎?”
“交待?你把大家害成這樣,誰信你?”膚黑較黑的農夫瞪著眼睛吼道。
“就是。”
張家族人紛紛圍向了張佳蕙,“都是因為你,要不然我們會落成這樣,要我說全是你害的,要不然,你爹的生意,不會如此的。”
“害人精。”一名尖嘴婦人指著張佳蕙的鼻子大聲罵道。
張佳蕙哭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親戚。
也許在她的腦子裏,她一定在想,平時溫和可人的親戚,為什麼才一個晚上,就變成這樣?
她顯然想不明白,所以她低著哭泣著。
“各位,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唐奕走了出來。
那些人笑了,“過分,我們這叫過分,我們那些錢全是血汗錢,頭頂天,腳頂地,辛辛苦苦,一粒一粒種地賺出來的,隻要你把我們的錢還了,我們就沒話說。”
“就是,還錢,那可是三十兩銀子啊?”
“我的是四十五兩,辛辛苦苦存了四年攢的,為的就是給我家那二狗子娶親,討娶婦用的。”
一名老婦人用它那粗糙的右手,揮舞著,雙眼瞪得像銅鈴,“那是我的血汗錢。”
唐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