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昺鬱悶的時候,就喜歡往軍科院跑。這是因為那裏總是一片繁忙,趙昺可以全身心投入研究攻關,從而忘了朝中的大小繁事,也遠離那些個勾心鬥角,同時,那裏的人一門心思隻放在研究上,人也顯得比較純真,很合趙昺的心思。
趙昺一人看了一會兒書,他可是答應陸秀夫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但那古文趙昺真的是看一會兒就頭大。他放下書歎口氣,正要招呼何公公,問詢一下這兩天有什麼樣的重要公文需要查看,不想,小杜子先跑了進來。
“官家,那工部郎中許茂中要求見陛下。”小杜子行個禮,說完就站在那裏,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昺。
趙昺剛開始一聽是工部的人要來見自己,還以為又有什麼重大發明或設想,可是看到小杜子的神情,心下狐疑,就隨口問道:“這個許茂中主管什麼的?要見朕有何要事?”
小杜子笑笑,把個頭垂得低低地說道:“這許茂中是林侍英林侍郎才委派的官員,是聯絡軍科院和民科院的,起協調作用。”
趙昺一聽,這也是個重要職責,看來這許茂中也是個科技方麵應該有點見識的人,既然來見自己,反正現在也不想看書,就見見吧,權當是放鬆一下。
許茂中進後先行個大禮,然後起身低頭說道:“參見陛下,陛下要為臣做主呀。”
趙昺本來以為這許茂中進來,也就是說些軍科院和民科院的什麼事,不想,一張口就是來申冤的,心情就壞了許多。但現在的趙昺上位已久,喜怒形於色,隻是淡淡地問道:“郎中有何冤情?說來聽聽。”
許茂中一聽,馬上說道:“臣今日要去軍科院公辦,不想,那守門軍士向臣討要腰牌。臣忘了帶,軍士嚴令臣遠離軍科院大門,並對臣嗬斥恐嚇。如此狂妄野蠻軍士,竟我對文人行如此侮辱之事,望陛下替臣做主,也替我等文臣做主。”
趙昺一聽,心裏來氣,那臉色就不好看了,陰沉著臉說道:“如此小事,也來煩朕,你隻接去找宮勇處置就可。”同時,看向小杜子,隻見小杜子低著頭,滿臉的詭異,真想著跳下去踹他兩腳。
許茂中還不死心:“臣找過宮勇,宮院長說此為陛下製定,讓臣來找陛下處理。”
趙昺那個氣呀,心想,這許茂中是不是呆傻了,怎麼就這麼不通情理,還真就來找自己處置。那臉色就更不好看了,本想斥責他兩句作罷,但腦子一轉彎,就知道是小杜子搞鬼,怕是自己看書膩了,找個由頭來解放自己的。不過,他臉色依然陰沉著說道:“哦?還有此種事?待朕親臨查看一番。”說完,也不管不顧就往外走去,樂得小杜子屁顛顛地跟在後麵往外走,隨手還拉了一把呆立在那裏的許茂中。
院中的禁衛軍早已習慣了趙昺的隨意出宮,所以,常常是一天幾班的有人時刻伺候著,看到小杜子使個眼色,早有一班身著便衣的禁衛軍護衛魚貫而出,或明或暗地跟在了趙昺的周圍。
趙昺現在出行,怕引起轟動,一般是不坐他的那個一號四輪馬車的,平時坐著民科院贈送的一輛大眾型的四輪便車。但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此車與普通權貴富家乘坐的車不一樣。那馬首先就是體健有力的強壯大馬,而從車輪輾動上來看,這車份量可不輕。其實在裝飾簡樸的外套裏,全車都是最新研製成功的鎳鋼合金,整車漆得通黑,遮住亮閃閃的金屬光澤。而且車兩側和前麵還有小格狀的窗戶,上麵鑲嵌著一塊塊玻璃。隻不過那玻璃是兩層的,中間用膠粘在一起,即便被鈍器擊打或強矢射碎,也不會飛濺出玻璃渣來。但這透明性可就小了許多,況且裏麵拉著窗簾。
趙昺的車到了軍科院大門前,後麵跟隨的一幫子人也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等人都到齊了,趙昺才走向大門。門的哨兵自然按條例舉行敬禮,伸手向趙昺要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