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她愜意地看著天上的星星,雙眼發出璀璨的光,軟軟的手離我的手很近,掌心向上,手指修長而好看,我的手蠢蠢欲動,很想握上她的手,但手碰觸到的那一刻,我突然清醒過來,忙將手縮了回去。
“北天帆你碰我手幹什麼?”她低聲吼我,這麼輕輕撓了一下,竟然被她發現了。
“朕有嗎?”幹下這種丟人的事,我哪好意思承認?看到她狐疑的目光朝我一陣掃射,我手心嚇出了一把汗,好在她也沒有證據,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這女人每天總會有新鮮的事,不多久又興致勃勃地告訴我皇姐有意中人,皇姐一直養在深閨,後來又遭父皇囚禁,她哪見過什麼男人?但她竟然還敢跟我打賭,說輸了給我錘骨,直到我舒服為止。
結果肯定隻有一個,那就是輸,不僅如此,我還發現這個女人竟然畫了很多我的畫像,我心情竟然好到了極點,原來她是傾慕於我的。
這個不守諾言的女人,竟然裝失憶,想偷偷溜走,她不會忘記輸了要幫我捶背吧。忘記沒有關係,我會提醒她。
雖然她百般推搪,但還是不敢違背自己的諾言,我趴在床上,心情極好地享受著,她坐在龍床上,臉紅耳赤,渾身不自在,她的小手所到之處,一陣酥軟,我發現與她獨處的時光,不管是吵架還是橫眉冷對,都那般愜意。
她倒是賣勁,弄得我通體舒泰,但我已打定主意,就是她揉捏得再舒服,我也是不會承認的,除非她承認傾慕朕。但無論我威逼利誘,還是軟硬兼施,她就是不肯承認,這女人怎麼就那麼嘴硬?
“先是委婉向朕示愛,最後又不承認,李葉,你莫非是想欲擒故縱?今天就給朕說過明白。”我的耐心要磨光了,但她竟然還是不鬆口,我無計可施,隻好翻身過來壓上她,試圖犧牲一下色相,引誘她主動承認。
“李葉,說——”我的聲音帶著焦急。
“北天帆,你傾慕本宮?”她突然問我,說話的時候秋波蕩漾,讓我心神一震,我傾慕她?
“嗯,如果朕說是,太妃當如何?”我將她抵在門口,欺瞞期待地等待她的回答。但她居然說當朕是兒子,那一刻,我真是惱了,她竟然當我是兒子?
“當作兒子?”我笑,但連我自己都聽到磨牙的聲音。
“自然當兒子,莫不成皇上還以為本宮對你有興趣?本宮就是缺男人,也不會打自己兒子的主意,你說是不是?”看她那占了便宜得意洋洋的勁兒,看她那陰謀得逞的小樣兒,我就惱火。
“朕隻不過跟太妃開玩笑,想不到太妃還真信以為真。”我鬆開按住她肩膀的手,但身體卻故意朝她重重撞去。
“不好意思,腳滑,不小心撞到太妃了,是不是撞到這裏。”在她還來不及罵我時,我的手已經覆在她高挺的胸前,輕輕揉著。
“是不是這裏疼,朕再替你揉揉?”我是故意的,我就是不爽她說當我是兒子,我就讓她清楚的意識到有這麼親昵的母子沒?不過碰觸到她身體的瞬間,我自己也變得渾身滾燙。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往我的下檔狠命頂去,如果我反應慢點,還真被她廢了,這狠心的女人。
但她走後,我胸口依然悶悶的,原因是我沒從她嘴裏聽到我想要的答案。
不過這次我似乎徹底惹惱了她,她堅決不肯去看皇姐,。自己做出這樣的事,的確有些心虛,但皇姐天天嚷著見她,見不到她不吃不喝,無論怎麼哄都哄不了,我隻得硬著頭皮去求她,不想她這次是硬了心腸不肯去。
為了逼她退一步,我無所不用其極,但這次她卻見招拆招,一輪下來,我累得筋皮力竭,最後沒有辦法,我隻好豁出去,用上她最憤恨,但也是最有效的招,那就是命胡公公將我被褥全送她的寢宮。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她終於肯去看望皇姐,而我也作出承諾,以後對她規矩點,但經過這次我不得不承認,我想著這女人。
從此我不敢再如此肆意而為,有意識地與她保持著距離,這樣雖然難熬,但卻度過一段非常愉快的日子。有時皇姐畫畫,我彈琴,而她吹簫,出奇和諧,有時我們三人下棋,輪番大戰,酣暢淋漓,有時我們一起爬樹鬥快,我覺得我像回到了曾經無憂無慮的童年。
有時我會慫恿皇姐求她下廚,她心情大好,會做幾個菜,然後我們三人一起吃飯,熱熱鬧鬧,那感覺像吃年夜飯那般溫馨。
“皇上,這段時間是不是事事順心?”去落華宮,古美人這般問我。
“古美人何出此言呢?”我問。
“剛剛臣妾叫皇上幾聲,皇上都聽不到,卻自顧低頭笑,臣妾想皇上這段時間一定是樣樣順心了。”我愣了好一會,剛剛我是想起了那樣蘋果臉了,從什麼時候起,想起她我會這般愉悅了呢?
她是這一切美好的締造者,但也是這一切的破壞者,我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自作主張畫了父皇的畫像給皇姐看,這無疑是給皇姐最致命的一擊,看到癲狂的皇姐,那一刻我失去了理性,掐著她的脖子,差點就掐死了她。
我坐在屋簷上,如同當年一樣彷徨恐懼,麵對這樣的皇姐,我是那樣的無力,看到她那麼痛苦,我自己卻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但她那天晚上也上了屋簷,我本應該恨她,我本應該掐死她,但我卻將皇姐的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我緊緊環上她的腰,死死摟她在懷中,有她在,心中的苦楚似乎減輕了,我甚至在她麵前哭,在麵前流露自己的軟弱與恐懼。
她哼曲子給我聽,如此悲傷的我,竟然摟著她睡著了,第二天明明已經醒來,我竟然不願意推開她,即使上朝的是時間到了。
我已經盡心去照顧皇姐,甚至到她寢宮徹夜彈清心曲,但皇姐還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癲狂,絕大部分時間根本就認不得我,看著她像困獸一般叫,我心情沉重,尤其聽到李大夫說她繼續這樣下去,根本熬不過半年,我實在是慌亂失措。
實在無計可施,還是聽從她的勸告,將皇姐交給了莫楓,雖然我知道這樣對我極為不利,但這些與皇姐的性命無法相比。
不曾想我意外聽到李葉曾許配給莫楓,如果她不入宮,應該是莫楓的妻子,聽到這點我心中很不爽,似乎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著。尤其得知這女人經常在禦書房必經之路侯著莫楓,我就更加不舒服,她都入宮了,不會還想著跟莫楓離開皇宮雙宿雙棲吧?
從此我不再召莫楓進宮,免得他們日久生情。也是那天開始,我徹底明白了自己對這女人的心意,從此我不著痕跡地表白自己的心跡,她沒反應,我就來直白的,甚至用上美男人計來勾引,但這女人竟然還是不為所動,真是氣得要死。
莫非她喜歡上莫楓?莫非她還對那公孫宇尚未忘情?但無論是哪種,都讓我如芒在背。
我開始揣摩這女人的心意,開始患得患失。但想不到她竟然在宮外替我擋了一刀,雖然隻是匆匆看了一眼,雖然她隻是倒在我懷裏一瞬間,但我肯定是她。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我對她竟然熟悉到這種程度,即使不看臉,即使隻是匆匆看一眼,我也能在人海茫茫中認出她。
這一路回去,我的心揪成了一團,我想的不是懲罰她出宮,而是擔心她受傷的身體。我不敢命人去追趕,我怕她為了躲避我的人,錯過了療傷的最好時機。
同時我也欣喜若狂,她竟然為了我連命都舍棄,這是何種深情?
我將那喪失父母的孩子安置好之後,就立刻往皇宮趕,這一路我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但很快又從噩夢中驚醒,夢中她倒在血泊中,怎麼喚也喚不醒,我慌得不行。
但可恨的是事實擺在眼前,她竟然不肯承認,這就是她的脾性,就算當眾揭開她的麵紗,她都有可能說那是易容的,撒謊成了精,不到斷頭台絕對不流淚的家夥,承認喜歡上朕就那麼難嗎?
她越是不想承認,我越是想逼她承認,似乎這話不從她嘴裏說出來,我吃不香睡不好一樣,但她偏要跟我作對,故意跑去太後葉媚那裏躲著我,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看她躲到什麼時候?
我忙完政事,悄悄來到了碧水宮,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給我一個說法,但結果這女人的頑劣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死不肯認,一副死豬不怕水燙的樣子,忍無可忍我隻得查看她的傷口。
怪不得她那麼橫,原來傷口已經痊愈了,連疤痕都看不見了,但即使那樣,我還是認定救我的人是她,那獨特的氣息,那驚慌的眼神,我這輩子估計也不會忘記的。
為了這事,我們又起了衝突,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將她推倒在床,壓倒在身下,其實那時並不是被情欲衝昏了頭腦,而是惱她不肯承認救了我,惱她明明心裏有我,又要百般拒絕我,惱她……
當她流著眼淚,說我跟父皇有什麼區別的時候,我整個人像被雷劈打一般,我一直因為有這樣的父親而覺得恥辱,但在不知不覺間,我也如此強迫她,她的話如帶著鉤的匕首,直插入我的心髒。讓我清醒,也讓我無地自容,回顧這一年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甚至開始鄙視自己,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那麼無恥?
這次之後,我克製了自己整整一年,這一年盡量不跟她說話,不打探關於她的事,但這樣的一年,我覺得過得異常寂寞無趣,日子是如此的漫長乏味。
有好幾次,我的腳不受控製走到了碧水宮,但我又硬生生折了回頭,有時半夜睡不著,很有衝動去看她一眼,但想起她罵的那句禽獸,我的熱血又凝固了。
漫長的一年就這樣過去,今年國泰民安,應該按習俗舉行火把節,在看這次出行的名單時,我腦海突然浮現她那雙晶亮無邪的大眼睛。
“明天是火把節,你準備一下。”我故意在禦花園等她,聽到我的話,她整個人立在那,呆呆的沒有一點反應,莫非她不想去?
但突然她像如夢初醒那般,提起裙擺,發狂地跑著,如一匹被困了三年的野馬,那興奮開心的勁讓人動容,不過樂極生悲,她不小心絆倒石頭,倒地啃了一嘴草,但這女人竟然還一臉甜笑。
護龍司怎麼生出這麼傻的女兒?回去的路上,我低笑出聲,笑完我才驚覺,這一年我竟然沒這般暢快地笑過了。這次見麵之後,我之前所有努力宣告失敗,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腳往她的碧水宮跑。而她估計為了第二年我能帶她出去參加火把節,對我的態度也十分好。
我們一起用膳,一起去看看菜地,偶爾我嘲笑一下她寫的字,這日子重新變得有滋有味,我想也許以後就這樣也是不錯的。
“我覺得我們現在越來越像母子了。”有次吃飯,冷不防她就冒出這樣的一句話,那一刻,我真想將所有飯菜塞到她嘴裏,讓她三個月說不了話。那天我風卷殘雲將飯菜吃完走人,但這一路上那個氣堵,這真是一個沒腦子的女人,有這麼俊的男人擺在她麵前,做她男人,不比做兒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