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這不可能,”巴赫怪叫一聲,“昔拉,這不是真的!見鬼,告訴我不是真的!”巴赫猛的向後仰去,側身一個翻滾,翻滾的同時拔出了大衣裏的匕首和手槍,對準白流吼道:“中國人,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嗨,大叔冷靜,’它‘是睡著的,把刀放下萬一我們吵到它那可就不妙了,你知道它的可怕的。”白流揮揮空閑的右手示意巴赫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然而巴赫一動不動。
巴赫緊咬著的牙‘哢哢’的響:“士兵,這不是你管得了的事。”
“將軍你冷靜點,它就在我麵前,我現在好像比你還危險好吧。”白流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點委屈,“看,這就是黑色骨頭裏的東西,將軍你知道那黑色骨頭是什麼物質構成的嗎。”
神經繃的緊緊的巴赫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帳篷裏是良久的一陣沉默。
巴赫先開了口:“士兵,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是想和我談判嗎?”巴赫咬緊著牙,他的雙眼泛著血絲,這一句話他講的是一段一段的,似乎是牙縫裏硬擠出來的。
白流撇了撇嘴:“巴赫大叔您真是太激動了,我之前在加拿大同樣見過一位將軍他的表情也是這樣,原本和藹可親的老頭子,一看到我手裏的東西就不那麼正常了......”
“看來你早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了,你和外麵的跟班這是要現在就準備行動嗎。”巴赫死死的盯著白流,冰冷的刀尖和槍口穩穩的指著他。
“呃,也不是全知道,不過我還什麼都沒說您就猜出來我的目的之一,真是厲害。”此時的白流毫不吝嗇他的大拇指。
“之一?你還有什麼目的。”巴赫詫異。
“其實也沒什麼,我想去德國二戰的南極據點看看。”
巴赫似乎猜到他會這麼說,“你果然為了‘冰洞’......就為了那些不知什麼年代的屍體,你讓我們這些老東西入土之前還要多做幾場惡夢。”巴赫放下了手槍,但左手依然舉著匕首。
白流捏了捏額前的劉海:“反正你們也經常做惡夢,多做幾場狠的以後就不會再做惡夢了,多劃算啊。”白流放下手微笑著對著巴赫說,“我的另一個目的相信將軍您也猜到了,我需要將軍為我提供地點。”“還有就是,大家都是人型的兵器,放下不會說話的刀,坐下來好好說話。”
巴赫眉頭一鬆,將匕首縮進袖子裏,走向他的座位。
巴赫:“也許我們見麵的時候就應該互相坦白。”巴赫向著座位每走一步身上都要抖上三抖,越往前走距離白流手中的培養皿越近,他就抖得越嚴重,他如炬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那個培養皿。最後巴赫走到位置上,坐下的時候他用粗大的鼻腔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白流提起酒壇,這次是為他和巴赫一起倒著酒。之前的酒杯已經摔碎了,現在桌子上的酒杯是白流剛剛在箱子裏拿的。
“巴赫將軍,這一杯敬那些當初在南極工作的德國先烈們。”
巴赫一口悶完酒杯裏的酒,喉結還是之前一樣幾乎沒有動。“士兵,你真的是你的祖國派你來的?”
“當然不是,我是我的學校派來的。”
“......”巴赫沉默了一會:“流先生,你知道你將麵臨什麼嗎?”
“天使,不是嗎。”
巴赫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但劇烈顫抖的雙手讓大部分的酒水落在了地上:“是的,天使,讓人絕望的天使!”
“Sera?”白流隨口問道:
“是的,就是她!絕望的墮天使!人類的夢魘!”巴赫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這位曾經為元首希特勒攻占下不知多少城市的將軍在顫抖,巴赫手中白流剛拿出不久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白流看著校長送給他的水晶雕花杯掉在地上心疼的撇了撇嘴。
巴赫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杯子,但他感覺自己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彎下一半的腰又直了起來,但他卻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他抄起白流裝著白蘭地的鋁製扁水壺,‘咕嚕咕嚕’的抬頭灌著,白流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咕嚕咕嚕聲,心想,看來這水壺是真的不能要了。
喝完白蘭地的巴赫將軍長舒一口氣,癱瘓似的靠在身後的座位上,閉上了眼,喘了口氣,喝酒憋紅的雙頰慢慢回複了原有的白色。
“士兵,我不會告訴你其它的什麼,這是我的筆記。”巴赫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印著反萬字的黑色筆記本“你拿去,如果你執意要去......希望你能活著回來。”
白流舉起酒杯:“為我即將到來的凱旋幹杯。”
巴赫:“為你的可能的幸存幹杯”
白流眯著眼微笑著,倆人沉默片刻......
巴赫靠在椅子上,“我想靜靜。”
“青城,你收拾好了沒啊!”白流衝外麵喊了一嗓子,這句喊的是地地道道的中文,巴赫沒有聽懂,他現在精神有點恍惚,掙紮著的眼神裏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帳篷被人掀開,燕青城拖著菲利克斯和高個子馬丁走了進來,隨手扔在帳篷裏拍了怕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