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是一片漆黑的畫麵......夏風終於睜開了眼睛,背後溫暖、柔軟的感覺明白,夏風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躺在一張床上,於是他醒來後似乎想要坐起來,此時除了窗外安靜的星光,周圍是一片漆黑。
“我,這是在醫院嗎?”周圍的空氣裏飄著消毒水淡淡的氣味,夏風很快猜測著出了自己在哪裏。
“我......好像之前是趴在桌子下的,然後......”在窗外星光的映照下,夏風有點看不清東西,模模糊糊的,於是他起身動了動,然而懸掛的右腳傳來的僵硬讓他回想起來自己之前是怎麼一回事了。
“好像有人把我送到這裏的,但是,是誰呢?”夏風抬起左手撓了撓淩亂的頭發,使勁的想著是誰把他送到醫院來的,“表哥、舅舅和舅媽都不在......唉,香味?是女人!”夏風聞了聞自己的領子。
夏風突然拍了拍腦袋,“不會吧!舅媽回娘家了,難不成是樓下跳廣場舞的大媽!”夏風趕緊刹住自己的腦洞!剛剛清醒的大腦就開始腦補越想越離譜越想越離譜的情節,讓夏風自己在心裏都忍不住要給自己吐個槽。
忽然夏風的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自己那空蕩蕩的房間裏,一個背對著窗戶的女人蹲在自己的身旁撫摸著他的臉,而自己似乎是趴在地上的姿勢。仰望著女人,他看不清楚女人的臉,但還是能夠依稀看到她搭在肩上的長發,窗外灑落的月光下白色的衣群把黑色的發絲襯托的格外清楚......
“砰~”
夏風還在臆想著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安靜的夜晚任何聲音都那麼的清楚。白大褂的護士帶著口罩走了進來,走到夏風床前打開了隨身的醫藥箱,‘哢哢哢’的一套擺弄下來,夏風依稀能看出掏出來的是一個聽診器,護士似乎還沒注意到夏風已經醒了,她一手捏著聽診器,另一隻手已經伸出細長的手指開始扒夏風的病號服……
“額,我覺得你可以先把燈打開。”夏風躺在病床上低聲的說。
這位護士顯然被夏風嚇了一跳,小手突然收了回去!
“啊!你醒了!”護士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我這就去給你叫護士!”跑了出去。
“護士姐姐,我覺得你可以給我先把衣服穿上......”夏風認真的看著護士小姐。
這名護士顯然是剛來不久實習的,慌亂中沒反應過來她就是護士,紅著臉轉身就小跑離開。隻留下光著正麵躺在床上的夏風。
現在一個人也沒了,昏暗的病房裏隻剩下夏風無助的伸著右手,“我現在到底該幹嘛?”無助的右手落在胸膛上。
“這是什麼!”夏風的右手落下,觸碰到胸前一個硬物,夏風捏了起來。
單獨的小病房裏,夏風可以單獨享受的清冷的星光,窗外的星光映照在夏風的頭發上,同樣也映照著他手上的骨頭,淡白的光亮,是一截脊椎骨,脊椎骨的兩側開了幾個細細的洞,玉質的手感在手心裏很清涼讓夏風舍不得鬆開。
“你醒了,”夏風看著手裏的骨頭完全沒注意到已經有人進來了,“你有和你的家人聯係方式嗎,你的費用還沒交。”
白大褂醫生的聲音像是飄來的一樣,夏風轉頭看,看見的是一件染紅的白大褂在窗外刮來的風中飄啊飄~
“啊!”夏風大叫一聲,一拳打在'飄'在空中的白大褂前的牌子上,接著拳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如同打在鐵板上一般,夏風痛的在病床上不斷的退後,然後蜷縮到窗邊把被子抱在自己的懷裏盯著紅紅的白大褂。
白大褂醫生鬱悶的看著眼前的病人,當他注意到這個病人他一直看著自己的製服的時候他明白了病人為何那麼激動。
“我是醫院的醫生。”醫生向前走了幾步,把他顯黑的臉照進朦朧的星光裏。
“你現在看到了,我是這個醫院的醫生。”醫生雙手插兜。
“那你身上的血......是什麼誰的。”夏風指著醫生身上的血跡。
“你又不認識,是一個心髒病病人的,”醫生攤攤手,“我剛剛為他做完手術。”
“哦,抱歉,那個......醫生你知道是誰送我過來的嗎?”夏風撓了撓頭。
“你還是過來先躺好,我慢慢和你說。”夏風伸直裹著石膏的右腿了,真的就聽話的躺了回去,夏風心裏想,“反正我又沒什麼好圖的。”於是很光棍的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