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大腿和腹部兩個貫穿傷,不過找到的時候還有氣息,這小子命大啊,挺了那麼長時間。”老侯邊搖頭邊說。
“貫穿傷?沒有大出血吧?”思遠接著問。
“應該沒有吧,要是大出血,這小子挺不了這麼長時間。新月怎麼樣了?”
“已經住院了,醫院檢查完了,我也跟著看了看,各項生理指標都很正常,但還在昏迷。科長她們呢?”
“老大隨後就到,咱們就等著吧,老天保佑宇航這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平平安安度過這一關。”
十五分鍾後,韓非和李美他們到了醫院,看見幾人在急救室外,老侯來回踱著步,思遠趴在急救室門縫處向裏張望,範亮則坐在一旁雙手合十好像是在祈禱。李美走到近前,用手摸了摸範亮的頭,看著這個有時有點傻乎乎的“弟弟”,說:“沒事的,宇航一會就出來了,別擔心。”
當宇航從急救室被推出來的時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以後了,大夫一邊脫沾滿鮮血的乳膠手套一邊說:“你們是患者的什麼人啊?你們這個患者的傷好奇怪,既不是槍傷也不是刀傷,還好沒有傷及內髒,要不他就危險了,還有患者被傷的這麼奇怪,你們不報警嗎?”幾人一聽,一報警事情就很麻煩了,到時候各種會議各種例行調查,一想到這裏,所有人都頭疼。
倒是韓非很機靈,跟大夫說:“醫生,他是我們工地的施工監理員,檢查施工的時候,不小心從二樓掉下來,被下麵的鋼筋的捅傷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們這些搞工程的,太不把人當人了。”醫生說完,氣哼哼的走了。不過宇航已經接受完手術,轉入監護病房了。
監護病房不能隨便進入,大家隻能在探視窗口外遠遠的看著宇航。“去看看新月吧。”李美在擔心宇航的同時也不放心新月的情況。大家稀稀拉拉的隨著思遠乘上去病房的電梯,與其他人略微沮喪的心情不同,韓非心裏有些激動,通過昨天驚險經曆,韓非對新月有了一絲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有點像激動,有點像害羞,但又很高興,五味雜陳,弄得韓非心裏七葷八素的。
新月一個人躺在病房之中,眉頭微鎖,無論怎麼呼喚搖晃也沒有蘇醒的跡象,據主治醫生說,新月的各項生理指標非常正常,就是昏迷不醒,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她醒來,這種情況非常罕見,醫生也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隻能暫時用營養液維持她的生命,並且隨時監控她的生理指標。
大家默默的圍在新月的旁邊,也不再說什麼了,在24小時內,兩名同事遭到重創躺在醫院裏人事不省,大家心裏都很難過。
“國棟,你和老侯、範亮帶著韓非回去吧,昨晚上就辛苦了一夜了,我和石頭留下,明天的工作,小魚會跟你們說的。”
“那……好吧……”。李國棟想了想答應道。
“我……。。我想留下來照顧新月…。。行麼?”韓非問道。
大家都看著韓非,因為他的語氣有點太激動了。
“新月昨天救了我,我想留下來照顧她。”
“那也好,明天小魚來接你走。”李美默許了韓非的要求。好像韓非心裏想什麼,李美總能知道似的。不過韓非也沒在意,此刻他隻希望新月能夠蘇醒過來。
下午五點的時候,傍晚的夕陽已經照進新月的病房,新月的臉孔依然如雕塑一般,沒有一絲蘇醒的跡象,李美歎了口氣,看看表說:“思遠,去和韓非出去買點晚飯吧,大家中午就沒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