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以符都弄完之後,李複陽拿起幾張符紙飛快地折疊了起來,大約十幾分種之後一個符紙折成的紙橋和紙人就出現在鄭衛紅三人的眼前,隻見這紙橋和紙人惟妙惟肖,那紙橋好像民間常見的石拱橋樣式,那紙人身著西服,五官四肢皆全,既然依稀有些像王主任的摸樣!這兩者的表麵都布滿了赤紅色的、彎彎曲曲的符文,黃紙、符文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渾然天成、自然而然的感覺,就好像兩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充滿了一種完美的氣息!
神情專注的折好紙橋和紙人之後,李複陽好像耗費了很大的心力似的,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的汗珠,看了看自己疊好的工藝品,李複陽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閉目調息了一下後,睜開了眼睛,雙眼神光一閃,嚴肅的道:“好了,現在你們兩個站過來,等下你們一起喊老王快回來,老王快回來就行了,我叫你們喊的時候你們就開口喊,聽明白了嗎?你們和王主任一個是老朋友關係,一個是親戚關係,他對你們的聲音,就有一種親切感和熟悉感,聽到你們的呼喚,他就可以找到路回歸了!”
事到臨頭,秦慕漁和吳言的心情有點不同,但也大同小異,相同的是都有些好奇、期盼、和忐忑不安!畢竟法術在現代社會可以稱得上是傳說,如今能夠親眼所見,心裏難免有些激動,不同的是吳言連出竅神遊那麼高檔的運動都玩過,所以這次是好玩多過好奇!畢竟他知道李複陽做法就是在演練手法而已,他是早知道結果了,所以不是很擔心,覺得有點好玩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新奇!
秦慕漁畢竟是個半專業人士,對傳統術法多少有點了解,但又沒有親眼見識過,今天見到了,但主角之一的又是她從小就十分尊重的姨夫,所以她是期盼、忐忑不安多過好奇!
吳言深呼吸了一下,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問道:“複陽,我們現在就開始喊嗎?”
李複陽道:“等下,等下我叫你們喊的時候才喊,現在還要稍微等一下!注意了,現在你們瞪大眼晴瞧仔細了,這可全是真功夫啊!平時很難見到的哦!”
吳言和秦慕漁忙睜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李複陽,生怕會漏掉一個動作!
李複陽把那紙橋和紙人往桌上一扔,雙手挽訣,嘴裏嘰裏咕嚕的念了一趟咒語,雙手向紙橋一指,結果!吳言和秦慕漁差點沒把眼珠子瞪落出來!
李複陽用手一指,那紙橋居然淩空浮了起來,一頭搭在法桌上,一頭伸向那大鏡麵前,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托著似的!
秦慕漁和吳言一老一少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那份駭然的神情,秦慕漁看著這離奇的一幕,覺得把大姨支開這個決定果然是做對了,她算半個術法的專業人士,都對這一幕覺得不可思議,就更別提大姨這種普通人了!
李複陽雙手掐訣一指,口裏喝了一聲:“定!”那紙橋就定在了空中!李複陽摸出一根銀針遞給秦慕漁道:“秦老師,麻煩你取一滴王主任的鮮血過來!”
道家相信人和動物的血液當中蘊含了個體的生命信息,法師可以利用不同的血引達到避邪、招魂、詛咒、祈求幫助和驅鬼的目的。在巫術、降頭、和巫蠱的應用當中,血引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術士想達到控製被施術人的目的話,也要先弄到目標的鮮血和生辰八字才行!
秦慕漁明白這一點,所以她知道李複陽讓她旁觀和取血是出於避嫌的目的,有表示自己清白的意思在裏麵!想到這裏,秦慕漁不禁對李複陽又高看了一分,李大師為人果然高風亮潔,光明磊落!嗯,還很有頭腦!秦慕漁接過銀針在王主任手腕一刺,取了一滴鮮血,正準備把銀針還給李複陽時,李複陽微笑道:“慢!相信秦老師也知道關於血引的重要性,今天我隻為救人而來,我這人一向不喜歡麻煩,所以這血引我不會動的,還麻煩你一下,來,這張符和這個紙人你拿著,你把這血引滴在紙人的額頭後,再把這符貼上去,然後把紙人放在這紙橋上,來,我說你做!”
吳言問道:“那我做什麼?”
李複陽微笑道:“你麼?你當然幫忙叫魂嘍,順便做個見證人!”
秦慕漁深深看了李複陽一眼,微笑道:“李大師多慮了,關於這血引之說,我也是略知一二,可能有很多心術不正的術士利用這血引做法害人,但我相信李大師不是那種人,我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李大師盡管放心施術就是!”
李複陽嗬嗬笑道:“我當然相信秦老師是信任我的,不過,我這人實在是不喜歡麻煩,再說了,這剩下的事也很簡單,現在我就來做指導,你跟著我說的做就是了!”
秦慕漁秀眉一皺,正準備說話,吳言發話了:“小秦啊!我認為複陽的顧慮也有點道理,這樣吧,現在就你來操作吧,複陽在旁做指導,你就當學習一下不就行了嗎?”
秦慕漁無奈之下,隻得接過紙人,按照李複陽的指示操作起來!
那滴鮮血滴在紙人的額頭上後,迅速的被紙人吸收了,貼上符紙後,秦慕漁把紙人放在了靠鏡子的那頭紙橋上。李複陽麵容一肅,手捏印訣,衝那紙人一指,口頌法咒:“天地同生、掃穢除愆、煉化九道、還形太真、天地同根、萬氣本根.....爽靈暫住、胎光含生、...邱公附體、紙符代形、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敕!起!”
那紙人應身而起,搖搖晃晃的站在了紙橋上,李複陽滿臉凝重之色,瞄了一眼一臉驚駭之色的吳言和秦慕漁,喝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快開始叫魂,把他的魂魄陰出來,快!”
秦慕漁和吳言恍然大悟,忙不迭的捧著王主任平時喜歡把玩的田黃石和一塊玉佩喊道:“老王快回來,老王快回來!”這時那鏡麵也應聲宛如風吹湖麵似的波動了起來!
李複陽沉聲道:“快,繼續喊,不要停!”吳言和秦慕漁聞言顧不上驚駭,喊聲越發急切了起來!
那鏡麵隨著呼喚聲的頻率波動得越發激烈了起來,秦慕漁和吳言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繞是對傳統道術的神秘有心理準備,但看著這詭異的鏡麵,也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聽見李複陽的交代,也隻好強壓心中的不安和疑惑,硬著頭皮的在那裏硬撐!
李複陽掏出幾麵紋著各種神秘符文的小招魂幡,口頌法咒:幡懸寶號、普利無邊、諸神衛護、天罪消愆、經完幡落、雲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律令!落!”咒畢,把那幾麵小
幡望那紙橋上一扔,手捏劍指一指,大喝一聲:“轉!”那幾麵小招魂幡應聲而定,懸浮在紙橋上方急速的旋轉了起來!那鏡麵的波動也越發激烈了起來!
秦慕漁和吳言見著這神秘的一幕,都快麻木了,也來不急驚詫,口中的呼喚聲也越發快了起來!
李複陽捏成劍指的手在鏡麵上一點,口裏喝了一聲:“魂魄此時不歸,更待何時?出!”
應聲從鏡麵飛出一點清光,在田黃石和玉佩的上方盤旋了一圈,李複陽喝了一聲:“攝!給我收!”劍指往那紙人一指,那清光應聲就向那紙人飛去,轉眼沒入紙人中消失不見!
李複陽見狀麵色一鬆,好像鬆了一口氣,微笑著對吳言和秦慕漁道:“好了,快打功告成了,你們不用再喊了!”
說時遲,那時快!吳言和秦慕漁隻覺得眼前一花,從鏡子裏飛出一點清光,一眨眼那清光就不見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還在繼續喊著,聽見李複陽的話,忙停止呼喚,眼巴巴的望著李複陽!
李複陽微笑著衝那紙人一揮手,朝秦慕漁一指,那紙人就化成一道黃光飛到秦慕漁手中!李複陽道:“拿好了!等我收了家夥再說!”
說完雙手幻影似的一動,那幾麵小招魂幡就被他收到了手中,那紙橋一下子失去支撐,一下子塌了下來,李複陽往那紙橋一指,喝了一聲:“散!”
那紙橋應聲散成了一疊符紙,李複陽轉身在法桌上抓了一疊紙錢,拔下三支信香,把那符紙和紙錢收攏住瓷盆裏一堆,把信香望符紙上一扔,喝了一聲:“火來!”那符紙應聲就串起一串火苗,燃燒了起來,李複陽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吳言和秦慕漁,笑道:“老吳,快過來,給你一個任務,你注意別讓著火熄,要熄了你就加點紙錢進去,快!”
吳言“哦!”了一聲,忙抓了一把紙錢就守在了火堆旁邊!
李複陽又對秦慕漁道:“來,秦老師把紙人拿過來對準王主任的百會穴!”說完就走到行軍床邊,扶起了王主任!
秦慕漁也“哦!”了一聲,忙拿著跑了過來依言把紙人對準了王主任的頭頂,李複陽手捏劍指在紙人上一點,喝到:“歸竅!”那紙人上就滲出一滴鮮血滴進王主任的頭頂迅速消失不見,李複陽手指急動,在空中虛畫了兩下,喝了一聲:“封!”就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王主任頭上!
弄完過後,李複陽把手一拍,衝秦慕漁點頭道:“好了,搞定收工!”
秦慕漁豪無淑女風度的呼了一聲,驚詫的道:“這就完了?”
李複陽肯定的點頭道:“不錯!我已經把他的魂魄歸位了,等幾分鍾他自然就會清醒過來了!對了,你把這紙人也扔到那火裏燒了吧!我來做最後一道工序!”
秦慕漁疑惑的看了李複陽一眼,道:“哦!”就把那紙人丟進火堆裏!
李複陽抓了一把紙錢往火裏一扔,對秦慕漁道:“愣在那裏做什麼?來幫忙啊!把那紙錢全拿來燒了!”
秦慕漁又道了一聲:“哦!”就抓了一把紙錢燒了起來!
李複陽抓起一把米往火盆裏一扔,叫吳言和秦慕漁拿起全部的紙錢,李複陽用桃木劍挑起火盆,打開窗子把全部的紙錢往火盆裏一扔,說了聲:“發錢了哈,發錢了啊!走過路過的,拿了錢該去那兒去那兒啊!本真人先禮後兵啊!還不走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發錢了啊!”劍一抖,就把那火盆扔了出去!
轉身朝莫名其妙的吳言和秦慕漁一笑,說道:“搞定收工,老吳,走,沒咱們的事情了,走吧!”
說完就把道袍一脫,露出了原來那身衣服,把家夥一收,就要告辭!
秦慕漁反應過來,連忙挽留,無非就是招待、感謝之類的如何如何!
李複陽一指王主任,笑道:“你們還是先照顧照顧他吧!他昏迷了這麼久,身體也很虛弱了,雖然現在醒了,也需要補充營養,要謝的話,等他身體養好了,再謝也不遲!”
秦慕漁正欲發話,卻聽見王主任呻吟了一聲,秦慕漁麵露喜色,忙掏出電話,準備告訴鄭衛紅一聲,李複陽拍了拍吳言的肩膀,就掉頭出門揚長而去!
吳言忙道:“啊!等我一起啊!”歉意的對秦慕漁笑了笑,急忙追了上去!
秦慕漁左右為難的看了看有清醒跡象的王主任,一咬銀牙,邊撥通鄭衛紅的電話,邊追了出去!
唉!沒靈感碼字真可怕,俺這章碼得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