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水至清無魚,人無恥則無敵。平一齒用他的實際行動完美地詮釋了這一偉大論斷的正確性。晏風呆立在小酒館門前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想道: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果然是強悍的人生!平一齒其人其事,真是叫人不服都不行啊!
晏風早在平一齒提及城守清流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清流”的概念了。很明顯,這個名為西華城的地方是不歡迎象晏風這樣頂風“香”十裏的盲流的。晏風知道被“清流隊”發現的後果是很麻煩的,他也不想找麻煩。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麻煩已經來到眼前了。
遠遠捏著鼻子看熱鬧的人們如潮水般向兩旁讓開,小酒館對麵的青石街上,象一片被烈風吹卷而起的烏雲一樣,旋風般衝出數匹急馳的黑馬。在鐵蹄敲擊石板的清脆聲中,一批身著黑甲的劍士跟在戰馬之後步履整齊地向小酒館這裏撲過來。
晏風一看著架勢,知道麻煩不小。可事到臨頭,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他現在已經沒有玄力可用了,隻能悄悄地從芥子空間裏摸出幾張靈符,以備不時之需。
整齊的鏗鏘脆響處,城守清流隊的黑甲劍士們已經散開隊形晏風團團圍住。得得馬蹄聲聲中,晏風麵前的黑甲劍士向兩旁讓開,幾匹黑馬緩緩走出。領頭的是一個衣著華美的青年,生的一副爹娘不愛的麵孔,腰間斜掛著長劍。他的旁邊是一個身穿銅甲、胸口綴著青綠色小劍標誌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麵容枯柞,雙眉高聳,眼中閃爍著陰狠的目光,右手按在腰間的大劍上,麵無表情地盯住酒館門前長身而立的晏風。
圍觀的人群中立刻發出一陣陣的議論之聲,聲音噪雜的令那個身穿銅甲的中年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呀!城守大人的傻公子怎麼來了?這下有的玩了。”一個人說道。
他旁邊的一個人接過話頭說:“還用說麼,肯定是聽說這裏有流浪漢,趕過來找樂子的!這小子不學無術,也就隻能找些不會武技魔法的流浪漢過過癮!”
“噓!小聲點。傻公子旁邊可是城守大人手下的青銅甲士啊!你們說傻公子的壞話,小心甲士大人宰了你們!”
那中年青銅甲士聞言冷哼一聲,目光朝聲音來處掃過去。人群仿佛被施了閉口咒一般,立刻鴉雀無聲了。
青銅甲士似乎很滿意人們的反應,緩緩回過頭來,換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對身旁的那個華服青年拱手道:“公子!這個流浪漢你來處置吧!”
那華服青年臉上泛出得意之色,拍拍青銅甲士的肩膀,然後縱馬向前行了一步來到晏風的麵前。他右手抓住腰間長劍的劍柄,用力地想要把劍抽出來,可惜那劍似乎有些過長,試了幾次竟然還是沒有拔出劍來。
看著那公子的滑稽樣子,人群中猛地發出一陣哄笑之聲。看來,人們對城守大人的這個傻公子可是沒什麼敬意呢!青銅甲士聽得人群哄笑,眼中陰狠之色連閃,握住大劍的手似乎也在微微顫抖。圍觀的人群似乎看到青銅甲士有些惱怒了,馬上又自動安靜下來。看來,實力,無論在哪裏,都是有威懾力量的。
場中那公子好不容易將長劍抽出,雙手抖抖地,差點拿捏不住劍柄,看的晏風是一陣膽戰心驚。那公子費力地將劍對準晏風,結記巴巴地道:“流浪。。。流浪漢!快。。快說!你。。你。。。你是從。。從。。從哪裏冒。。冒出來的?”
晏風一早就看出這廝是個傻貨,看他結結巴巴地問話,心中暗暗好笑,生出想要戲耍一下這貨的心思。當下裝著木衲地樣子,撓了撓腦袋,做出一副沉思狀,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公。。。公子,這。。。這個。。。問題有點。。。難。。難度,小人。。。不。。不知道。。怎麼。。。怎麼回答公子!”
那華服公子“咦”了一聲,似乎看到好玩的事情,又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說。。。說話。。和。。和我一。。一樣啊!快。。。快說。。。你。。你為。。。為什麼不。。不知道怎麼。。。怎麼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