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笑得特別不要臉:“哪有,隻是為你的終身幸福考慮嘛。不親自給你把關,萬一你再找個徐千皓那樣的渣渣怎麼辦?”
一句話,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性質劃分得十分明顯。他在暗示我們之間的關係性質,都是成年人,我又何嚐聽不出這樣的暗示。
我調整好心態,笑了笑:“是嗎?那我還真謝謝你,要是孟達熙真像你說的那樣,不用你牽線搭橋我也會主動撲過去的。”
“這個孟達熙不知道什麼來路,我和他打過照麵,歲數三十二歲左右,為人老練,逢場作戲很有一套。說來也奇怪了,一般金城有頭有臉的人,背景什麼來路我一般都摸得透,偏偏就他一直藏著。他一直藏著,就說明他有問題。但是現在我也隻是猜測,我想讓你以找工作的名義,去他的公司臥底,查出他和韓奕平有沒有勾當,還有他平時的貨物往來都是哪些對象。”秦相漸聲音又一本正經起來。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這是一盤大棋,他如果不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肯定不會突然盯住惠城這家企業。
“你查到了什麼?如果你不告訴我真相,那就別想讓我和你合作。”
“我發現惠城有一筆資金,是往韓奕平的國外賬戶裏彙過去的。這讓我感覺很奇怪,惠城和韓奕平平時沒有半點往來,甚至是競爭對手的關係。一沒合作二沒經濟往來,惠城突然往韓奕平的國外賬戶裏彙款,而且款額較大。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怎麼知道的?韓奕平在國外的賬戶你都知道?”我驚訝到不能更驚訝。
“崇拜我就直說,這麼拐彎抹角的我不太聽得懂。”他又賤賤笑了起來,卻並不直麵回答我的話。
“這兩個月你去了哪兒?”我突然對他的行蹤充滿了懷疑。
“去了趟國外,泡了幾個洋妞。不過,感覺還是你好。”他又秒不正經起來。
“秦相漸,你到底是什麼人?”當我聽到他這麼說,我再也不想和他繼續兜圈下去。強烈的直覺告訴我,他的工作以及背景,根本不止表麵那麼簡單。
“和我合作,我可以陪你一起,慢慢把韓奕平玩死,如何?”他突然湊到了我的耳邊,語氣極其蠱惑,一邊說,一邊雙手不規矩地繞到了我的胸前。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冷冷問。
“因為除了我之外,在金城,沒有人會幫你,也沒有人敢幫你。”秦相漸說完,再度把我推倒在床。
“那你說說看,你想怎麼玩?”
“看過解剖的過程嗎?首先,你要找到切入點;其次,你要摸清紋理,然後順著紋理慢慢剖開;你要把全部一點點剖開,一步步深入,才能找到最致命的地方。玩一個人,不能急,得慢慢一步步迅速漸進,待最後找到他的心髒之時,痛快用手狠狠一撕!就比如,這樣!”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突然就忘記了時間的流動……
翌日。
我睜開眼睛蘇醒以後,才發現他昨晚推我進來的小黑屋,竟是一座海邊度假別墅。當我裹著浴袍走到陽台上時,他正端著一杯咖啡望著遠處波濤洶湧的大海。
我走出來的時候,他並未回頭看我,一句話讓我瞬間心驚肉跳:“晚上我約了韓奕平在聽鶴軒吃飯,到時候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