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秦相漸的拳頭便毫不猶豫朝著韓奕平的臉錘了過去!
韓奕平依然戴著手銬腳銬,他根本無處閃躲,隻能結結實實挨了秦相漸這個遲來的拳頭。隻一拳,韓奕平鼻子裏的血就噴了出來。
“這一拳,是為我冤死多年的父母。韓奕平,善惡到頭終有報。”秦相漸說完,又再度往他肚子上重重錘了一拳。
“這一拳,是為我的未婚妻江恨晚。你欺負了她這麼多年,害得她父親鬱鬱而終。韓奕平,你死有餘辜!”秦相漸瞪著韓奕平,冷冷說道。
“這一拳,是為我自己。韓奕平,若不是你,我不必吃那麼多的苦,不必那麼艱難從底層一步步慢慢爬起來,都是你害的!”
“這一拳,是為金城所有被你害我的人……”
秦相漸一邊說著,一邊一拳又一拳結結實實往韓奕平的身上打去,韓奕平不斷發出一聲聲的悶哼,他鼻青臉腫站在那裏,望著秦相漸的目光卻依然凶狠。
“臭小子,別再讓我逮著機會,我一定……”他話還沒說完,秦相漸又重重一拳,直接敲掉了他的兩顆門牙。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死到臨頭還要嘴硬。說的,便是你這種人!”秦相漸冷冷說道。
這一拳,讓韓奕平徹底失去反擊的能力,他左搖右晃,根本就站不穩,瞪著秦相漸的目光又凶又狠,然而很快,他便翻起白眼,直直倒在地上!
“他……死了?”那一刻,我一聲驚呼,不由得立馬站起來,驚慌失措的問道。
“沒有,昏過去了。”秦相漸淡淡說道,隨後轉身,目光神情看著我說,“小晚,這一切……終於過去了。”
那一刻,他的身體竟有些微微的發抖,我於是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他重重歎了口氣,隨後對我說:“走吧,我們離開這裏。從今以後,金城不會再有韓奕平這個人,我們也不必活在他的陰影之中了。”
“嗯。”我重重點了點頭,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韓奕平,隨後跟隨著秦相漸一起離開。
當我們打開門的那一刻,尉遲淩一直等在門外,我們剛出來,隨即便有兩個警察走了進去。
“沒打死他吧?”尉遲淩淡淡問道,“即便是死了,也沒有關係。這一次,我還保你。”
“沒有,我不是他,我不信奉拳頭,但是我信奉法律的製裁。”秦相漸看著尉遲淩說道,隨後和尉遲淩鄭重其事握了握手。
“好,那你們等我。我需要正式脫掉這身製服。”尉遲淩對我們說道。
今天的尉遲淩,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今天的他,也比以往任何一天的心情都要沉重得多。
他是金城這座城市最優秀的臥底警察,他常年奔波在各種打假事件的一線,他很多次出生入死,可是任何人都不了解也並不知道他在背後的付出。
他像是金城打假案這場大製作電影裏的幕後人員,默默無聞為這個行業坐著無畏的付出,不求回報,不求金錢,隻求心中的正義。
如今,他要離開這裏,得不到半枚勳章,相反還要接受上級的處罰。因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善用職權讓我們私下去見韓奕平,這已經違紀。而這個理由,正是今天開除他的理由,也是他離開的最好理由。
我和秦相漸坐在車裏靜靜等著他出來,秦相漸伸手攬過我的胳膊,把我攬入了懷中,輕聲問我:“有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就像之前頭頂一直扣著一個巨大的、灰蒙蒙的穹頂,可是如今,終於雨過天晴。”我淡淡說道,靠在他的懷裏,忍不住環住他的腰。
“接下來,會是我們另一個新的起點。我打算重新注冊尚簡這個品牌,把所有還剩餘的資金頭投入進去。”秦相漸淡淡說道。
“我銀行卡裏還有兩百來萬,你要投資的話,我的錢都給你。”我毫不猶豫對他說道。
他低下頭深深望了我一眼:“你就不怕我虧得血本無歸?已經這麼信任我了?”
我微微一笑:“如果到現在還不信任你,那和你同甘共苦這麼久,豈不是白費了?”
“做生意是有風險的,身為一個男人,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為我冒險。你的私房錢你自己留著,我要投資,我自己會有辦法。”他不禁會心一笑,隨後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
“還把我當外人?”我聽他這麼說,頓時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把你當內人,才舍不得花你的錢。以後,你的錢是你的,我的錢,也是你的。”秦相漸悠悠說道,突然下意識望了對街一眼,“要麼我們今天,就把事兒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