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姨夫，這麼多年，你都被‘那些人’拿著把柄，你就不怕嗎？”羅子翔窩窩囊囊地問道：“周炳坤的勢力，可是越來越大了啊……咱們省內有多少項目都是他們集團的，這會兒即便是您想讓他倒，上麵估計都不肯吧……”
“哼！我怕什麼！”顧言一冷哼一聲：“他有我的把柄，我當然也有他的！再說，為什麼要讓他倒呢？就讓他立著，和咱們一起，一陰一陽，一黑一白的立著！互相借勢，互相扶持！各自得利——這不好嗎？”
“可是小姨夫，就憑你的能力，即便是不跟他們互相借勢，不也一樣能當上這個局長嗎？”
“你看的是之前，我看的，是以後！”顧言一意味深長地笑了。
“比如，你在海外的三套房產和千萬存款？”
羅子翔此言一出，顧言一立即變了臉色：“你胡說八道什麼！”
羅子翔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還有你在美國的那個私生子？你和我小姨做了將近三十年的恩愛夫妻，想不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花邊新聞啊！”
顧言一抽回原本搭在羅子翔身上的手，卻被羅子翔反手抓住：“你在城郊麗華景天別墅區居然還用那私生子的名字買了棟別墅？你連住都沒法去住，買那麼大房子幹嘛？哦……原來你把這些年掌握的所有證據都藏在了別墅的床底下！”
“你……你怎麼知道？”顧言一緊張得聲音都發抖了，他藏得如此隱蔽的事情，羅子翔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羅子翔冷哼一聲：“你以為，這一年裏我都在幹什麼？我當然是要查你們的犯罪證據啊！你們當年一起買凶王大海，殺了藍誌強；後來又找了職業殺手去殺了王大海、高小天和郝大力，讓當年所有的知情人全都說不了話！當年那個局長帶著全家移民了，李琪因為心裏有愧，一個人回了鄉下，也讓你們製造的‘一場意外’打發掉了，還有我爸爸，他因為醉酒說漏了嘴，就被你設計滅口，從此以後那些髒事兒就隻有你顧言一知道！而你也正如你自己所說的那樣，和周炳坤互相借勢，各自得利，顛倒黑白，草菅人命！”
“你胡說八道！”顧言一被挖掘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不由得恐懼了一下下，但他很快又恢複了理智：“你沒有證據！羅子翔，你是抑鬱成疾，發癔症了！”